“除非死,婚契是解不开。”冰凉手指贴上少年面容,在他微微上翘眼尾停下,指腹不断摩挲小小泪痣,“你也要样。”
徐以年时愣住。
露台上长沙发背对着满室笑语和灯光,他坐在郁槐身上,妖族高大阴影将他完全笼罩其中,眼里占有欲毫不掩饰。
“说话啊,”郁槐凑近他,逼他开口,“说你也样。”
徐以年受不,想要从他怀里爬出去:“能不能说点吉利……郁槐!别摸腰!……好好好行行行!答应你答应你!”
台上。
按照传统,两人胸口都覆盖上古老婚契。除象征亲密关系以外,契约双方能通过婚契对话。徐以年第次接触到这类契约,十分新奇,忍不住摸摸自己胸口。有人从后环住他肩膀,亲昵地指责:“居然把个人丢在那儿。”
簇簇紫茉莉在夜间盛开。徐以年盯着云霞似花朵,感觉到另个人呼吸时热气落在自己耳畔,脸上烫:“你说过有事可以推给你。”
“行。”郁槐看着他通红耳廓,心软成片,不由自主就起逗弄心思。他手掌顺着少年清瘦肩线下滑,停留在婚契位置。
“你知道吧,婚契旦订下就没法解除,你得辈子和绑起。”
玩闹阵,郁槐松松环住他腰,姿态放松地背靠沙发:“前几天妈让去算命相。说长这大都没算过,要订婚,再怎都该看看。”
徐以年对命相都快有阴影,此刻敏锐地抬起头:“怎样?”
“是白夜命。算命师说别看不出来,不过命相里桃花很多。”郁槐不知想到什,忽而坐直身体,仔细端详他,“现在看来,算得倒也挺准确。”
徐以年正以为他是指订婚,郁槐忽然低下头,轻轻啄吻下他桃花般眼睛。
分开时,郁槐笑着呢喃:“这不就有朵吗。”
“……”徐以年神色古怪,“你真把当文盲?理论学得再差,婚契能解还是知道。”
“嗯?好稀奇。”郁槐半真半假地赞叹声,眉目染上笑意,“你居然知道。”
徐以年作势要揍他,郁槐抓住他手,把他整个人强行抱进怀里。徐以年还在长个子,属于少年身形纤瘦而单薄,郁槐手就能环住他。他脚在空中乱踢几下,意识到自己举动无异于蜉蝣撼树,他撇撇嘴,坐在对方怀里不动。
“不算骗你吧,们是政治联姻,订婚就不能解。”郁槐嗓音喑哑下来,“也不会同意。”
“那也不同意,”徐以年没察觉到他话语中暗藏危险,反而把自己说乐,“好,这下没人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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