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予双手交叉绞着十根手指头：“姥姥有
张你们
合照，
看过那张照片，所以认出
你。那些事儿也确实是听姥姥讲，还有爸妈，当时所说都是真。”
萧泽已经端着壶热茶走到门口，隐约听见林予话。其实他直以为林予当初那些话是编造，董小月外孙这身份也是假装，没想到竟然都是真？
他不准备偷听，敲敲门便进去：“姥姥，听听不过分吧？”
孟老太白他眼：“小予，你接着说。”
林予坐立不安，鬓角都开始冒汗：“跟着姥姥长大，和爸妈也很亲，但、但不是他们家孩子，是他们抱养，他们亲生孩子，不是。”
都阖家欢乐，这老少三人，孟老太守寡多年，也没有女儿女婿，萧泽没有父母，林予什
都没有，眼下围坐桌，就都有。
萧泽带之前江桥送他酒，下筷子前要先喝杯，他率先开口：“姥姥，忽悠蛋，新年快乐。”
林予也敬酒，敬完被塞封大红包，他在暖色灯光下看着孟老太和萧泽，看着这桌子菜肴羹汤，觉得心中滚锅热油。
以往他不定在哪儿猫着，某个没关门商场，某个通宵营业快餐厅，或者就当街走，跟卖火柴小女孩似，如今天翻地覆，他在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。
吃完饭，孟老太直接说：“小泽，你收拾收拾，再泡壶茶。”
孟老太笑起来：“算算年纪也知道不是，小月姐比大，囡囡比娇娇大，村里又结婚早，孩子应该和你哥岁数差不多才对。”
“姥姥，你早猜到？”
“哪有那邪乎，猜着你不是，可你又知道那些事儿，那肯定也是有关人，只是没想到你是小月姐家里抱养。”孟老太眼中并无波澜，“抱养和亲生不就差个血缘吗？有什区别啊，那个年代落后，穷些地方谁家没孩子就抱个，养不起就送人，虽然叫人难过，但也没办法。”
林予看向萧泽，萧泽说：“没错，养恩比亲恩大，你从小就
萧泽明白这是要把他支开，便端上餐碟去厨房洗碗。孟老太悠闲地起身回卧室，林予在后面跟着，组织语言等待坦白。
“姥姥，为什不让哥也来？”林予进屋关好门，孟老太坐在窗边贵妃榻上，他坐在床边，“也想告诉哥。”
孟老太说：“你先告诉，听得高兴，有赏。”
林予开始坦白：“姥姥，你还记得咱们在公园外面见第面吗？下子就算出来你插队下乡认识姥姥事儿，然后和你相认，当时也说部分是算，部分是听姥姥讲。”
“记得，你哭得惨兮兮，把心疼坏。”孟老太慈爱地看着他，“怎？你要说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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