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予更惊奇:“豆儿,你还知道下辈子?”
“你讲过啊。”林获抱着鱼缸不撒手,喜欢得很。
萧泽看情况不错,将林予拽进怀里抱着,正对着林获黏糊,问:“他做鱼,你做猫,做什?”
林予脸上发热:“都行,你做什都行。”
他背靠着萧泽,根根捋萧泽修长手指,郑重又温柔地说:“哥,
林获开心,但又迷茫:“你咋没变成猫啊?”
林予交握对方手指:“没有死啊,你也没变成红鲤鱼,咱们都好好活着呢。豆豆,以后生活有,有哥哥,有姥姥,不着急做红鲤鱼。”
林获懵懂地点头,他觉得少个人,但已经记不清少谁。
病房门推开,萧泽端着个纸箱进来,见林获醒着便停下步子没有立刻靠近。林予抱住林获,引导着说:“豆豆,哥哥不会打,只会对好,你明白吗?”
萧泽看到林获点头,才迈出步子走到床边,他滑动小桌摆上纸箱,侧身往床沿上坐,也不说什。那俩人没动静,他抬头瞧,林予附在林获耳边正嘀咕小话。
太太求证陈年旧事。
林获午后醒来,手边是颗毛茸茸脑袋,发丝带着静电吸附在自己手背上。
嘴巴难以张开,嘴唇似乎都黏在起,他动弹手指摸林予头发,层层深入摸到林予头皮,越摸越觉得不对劲,吓得他睁大眼睛。
林予迷迷糊糊地梦见解玉成,梦见解玉成又抓他头发,把指甲嵌在他后脑伤口里,伴着身冷汗激灵醒来,但后脑被抠抓感觉反而更加明显。
他抬起头:“豆儿,你醒!”
林予说完抿着嘴,低眉顺眼,很乖。
这时林获揪着被子喊他:“哥。”之前还是小泽,眼下又变称呼,林获怯怯地看着他,“对不起。”
萧泽平淡地问:“为什道歉?”
林获说:“拿牙刷扎你。”
萧泽强忍着笑,把纸箱打开,从里面捧出个圆形小鱼缸,里面还游着条小红鲤鱼,他在路上买。林获惊奇地爬起来:“是小时候,是下辈子!”
林获惊恐地看着他,手下狠狠用力抠,林予捂着头惨叫,蹦二尺高!林获支棱着手指挣扎坐起,口干舌燥地说:“小予,有虫子,帮你。”
林予放下手瞧,指尖沾着点血,头皮被抠破,他赶紧倒水喂林获喝下去,解释说:“不是虫子,是疤,你再摸摸。”
他抓着林获手摸后脑勺:“摸到吗?嘶!轻轻地……”
林获靠着枕头,染黑头发在这几天里又滋生出几根灰白色,他被林予脑袋吸引着注意力,半晌才回魂:“小予,你回来啦……”
“嗯,你想不想?”林予鼻子发酸,“过两天你就能出院,咱们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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