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识琛保持着缄默，闻言不禁侧目，项明章说话时低垂着眼睫，嗓音沙哑，英俊
面孔透出几分失意。
可他从项明章眼尾窥探，惊觉目光凉薄，根本没有
丝温情。
伦叔说：“你也到成家立业年纪
，等结婚就不会纠结上辈感情。”
唐伯伯活跃气氛：“是啊，你什
时候娶老婆？”
项明章笑声，玩笑道：“今年来不及，明年吧。”
众人动筷，交口称赞滋味不错，楚识琛拿热毛巾净手，夹起颗荔枝放进口中，冰凉沁甜，小核挖掉，填满陈皮熬煮果冻。
桌上谈起上周例行公务，项明章虽未露面，但对公司事情追踪得很紧，显然十分上心。
聊会儿公事，项明章没有避讳寿宴难堪，举杯说：“上次让各位长辈看笑话，是
不对，请多担待。”
那位方伯伯道：“其实那天是话赶话，不能算明章错。”
“是啊。”伦叔附和，“家家有本难念经，们这些外人没资格置喙，只要项董没事就好。”
穿好衬衫，借着整理褶皱，手掌在胃部压下。
到达酒店，楚识琛已经神色无虞，跟随项明章路进包厢。
共两桌，受邀董事差不多到齐，比寿宴那天少七八位，仔细看，有三四张那天没见过新面孔。
小庙尚有三尊佛，公司派系丛生，暗中队伍泾渭分明，今天来想必大半是项明章拥趸。
董事们年纪不轻，项明章率先向前面几位打招呼，笑着叫道：“方伯伯，唐伯伯，伦叔。”
众人笑置之，寿宴事情就算翻篇，项明章敬大家，饮而尽，酒液流向胃部，额角隐隐泛起青筋。
他松开杯子，环抱双臂向后挨住椅背。
项明章承认道：“那天是失态，不该在爷爷面前提项珑。”
桌上听见这个名字齐静默几秒，方伯伯问：“这两年还是没有消息？”
项明章说：“可能走时候就决定不回来吧。”
另桌有人劝道：“明章，不必介怀，人生在世有得有失，项董连着两辈血脉之情都给你。”
项明章神色落寞：“可项珑毕竟是爸。”
见他态度亲近，为首几位便喊他“明章”。
众人入席，楚识琛坐在项明章旁边。
行政总厨带服务生来上菜，冷盘有陈皮荔枝冻、陈皮甘梅渍海参、青柠陈皮鸭，热盘有陈皮甜酒炖乳鸽、金盅陈皮南瓜羹，陈皮红豆酥，前前后后上十几道，满屋浮动着清甜香气。
今天这桌“陈皮宴”下大功夫，项明章道：“用是二十年左右陈皮，理气，去燥，消肝火。”
这是给寿宴闹剧个交代，起码心思可嘉，宴席开始，项明章说：“各位尝尝味道怎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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