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识琛放下手机,躺平翻个身,刚合上眼,房间门铃响。
心中隐有预感,楚识琛下床迅速走到门边,打开,项明章立在门口,手里拿着小瓶眼药水。
“滴两滴再睡觉。”
楚识琛伸出手:“谢谢。”
项明章却没给他:“大老远过来给你雪中送炭,不让进门?”
这顿饭吃很久,双方就会议内容交换看法,各有保留,互相试探。
下午没有其他安排,吃完就回酒店,项明章在席间就注意到楚识琛有些不集中,加上路不寻常沉默,他以为是喝酒缘故。
孟总监在边,项明章说:“睡个午觉,休息下吧。”
楚识琛点点头,进房间。
他胸口发闷,摘掉领带解开四颗衬衫纽扣,被子铺得丝不乱,他仰面倒在床上压出片凹痕。
肉怎肯松嘴?不但物资你带不走,倘若再不依不饶,你和外面那个襄理也未必走得出皇城根儿。”
沈若臻洗净满手油腻,从餐厅出来,正是隆冬时节,寒风吹干手心手背水珠,刺骨疼。
高官如无赖,在里面佳肴美酒,外面凄风残雪,不知道多少条人命因为笔被扣押侵吞物资成冻死骨。
襄理蜷缩着肩膀迎上来,心酸地问:“总经理,们怎办?”
沈若臻说:“回吧。”
楚识琛受人恩惠,不好意思拆穿,从对面房间过来有多远啊?
普通贵宾房没有独立客厅,眼望得到头,窗帘大敞着,阳光照得被褥雪白,项明章朝床边走,说:“你躺下,帮你滴。”
楚识琛骨子里被伺候惯,闻言上床躺平,乌黑发丝散在浅色枕头上。
项明章坐在床畔,挨着他,俯身笼罩在他上方,这个角度和姿势似曾相识,他顿时有些不自在,连续眨几下眼睛。
“这让怎滴。”项明章牢骚着,只手托住楚识琛头,手指插入发丝里,拇指指腹按着眼尾,“别动
手机从兜里滑出来,响声。
项明章不放心,发来消息问:你怎?
慰藉之余,楚识琛却想不到周全借口,感觉胸口更闷,他挑个毛病,回复:眼睛疼。
按下发送,他又后悔,个大男人,好像在跟项明章诉苦似,纠结着错过撤回时限。
幸好,项明章没有继续回复,大概没有在意。
襄理担心道:“回去怎交代啊……”
沈若臻呼出口白气,转身踏雪而行,心灰意冷间隐隐萌生新念头:“会再想办法,此路不通,那就另寻出路。”
酒香扑鼻,楚识琛回过神,服务生走来帮他斟满盅。
片好烤鸭送上桌,他关于北平记忆里,抛却不愉快,便只剩那口香喷喷烤鸭。
楚识琛端起酒盅,喝个精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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