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识琛怀疑是幻觉，摇晃着站起身。
他腿脚酸麻，却没来得及跌撞栽倒，项明章已经大步奔过来，把他接收进怀里。
通话尚未结束，项明章低下来蹭着楚识琛
额头，那
烫，他不悦皱眉，但语调分明在哄人，最后
句面対面地说：“不用怕，在哪
都能
楚识琛回答：“买手机。”
项明章凶道：“手机什时候不能买，有什重要？”
楚识琛虚弱地说：“怕、怕你找不到。”
“就不该放你个人去哈尔滨。”
楚识琛蹲在地上，手脏
，浑身冷热交加抖个不停，为什教训他，为什会这狼狈，明明不是他造孽。
项明章说：“回答问题。”
酒店就在不远前方，但楚识琛走不动，他停下，杵在人行道上为难，相隔两千多公里，他究竟要怎回答才妥帖？
他想继续伪装，奈何实在不好，他头痛，手脚都痛，怪不得寒风吹着舒服，因为他浑身烧得滚烫。
可他対家里说切顺利，却対项明章诉苦吗？
如果项明章给他安慰，他觉得不够想要更多怎办？
万幸是电话卡还能用，楚识琛手指冻得浮肿，动作笨拙，导购员帮他安装好，说：“先生，可以。”
楚识琛迷糊地点点头：“谢谢。”
他攥着手机走出商场大门，开机，蹦出十几通未接来电，有昨晚，有今天，差不多全是项明章打来。
最近通是半小时之前，楚识琛拨过去，边往回走。
几乎是立刻接通，楚识琛说：“抱歉，不小心睡着。”
他延迟地感到份委屈，强忍着说：“没关系。”
手机中静片刻。
项明章问：“那你为什不起来？”
楚识琛愣下，仓皇地抬起头，街边辆出租刹停，车门打开，项明章握着手机下车。
来得多匆忙，上班穿西装领带都没有换掉，直接套件黑色长款羽绒服，项明章风尘仆仆，就这样出现在哈尔滨街头。
所以算，应该算。
楚识琛动动嘴唇，还没发出声，阵天旋地转袭来，他站不稳蹲下去，只手撑住冰凉路面。
项明章听见闷哼和衣服混乱摩擦，还有汽车驶过声响，冷静陡然破灭：“楚识琛，你在哪？”
楚识琛说：“街上。”
项明章道：“身体不舒服你乱跑什？”
不同于接电话急切，项明章语气很平静：“你到底出什事？”
楚识琛走不快，每步都像历经颠簸，然后引起阵晕眩，他听见汽车鸣笛，混沌得分不清是来自街上还是手机里面。
“睡觉。”他答非所问地重复。
项明章叫他：“楚识琛。”
“嗯？”楚识琛努力接腔，“你下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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