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臻道:“粤菜清淡,朋友请尝家老酒楼。”
项明章盘问:“哪位朋友,姓翟还是姓凌?”
沈若臻回答:“姓翟做东,姓凌作陪。”
项明章弄松浴袍腰带,算账道:“你跟着别人逛景点,逛得心头豁然,不管心头堵不堵还搬出孔夫子,你以为信儒家那套?”
沈若臻被揉得要出汗:“不信佛教,也不信儒教,你也太张狂。”
项明章将被窝暖得热乎乎,等沈若臻上床,把人搂在身上压着,终于结结实实抱个满怀。
小别胜新婚,就算什都不干,也各自攒腔腻歪话可讲,沈若臻伏在项明章胸膛上,说:“去哪里都给你写信,你从来不回信给。”
项明章耐性都用来等信,看完会直接打电话,但他没反驳:“读书少,文绉绉话写不来。”
“借口。”沈若臻道,“你可以写大白话,英文也看得懂。”
项明章抚摸着沈若臻脊背,这个人不在身边,他工作和生活日复日平平无奇,和他们相遇之前样。
好像真面对着沈家高堂审视,掌心凉,沈若臻探指握住他手。
项明章道:“伯父伯母放心,会永远爱护他。”
沈若臻说:“怎爱护?”
“当着长辈,太露骨话不敢说。”项明章回答,“万事唯独对你有求必应,有诺必达,够不够?”
沈若臻终究没能抵挡得住,在墓前红眼,手指嵌入项明章指缝,捻碎沾在手心瓣花。
“张狂?”项明章说,“福州树下捡条破根须,寄来路上折断都没舍得扔,用字典夹着,还有
秋冬天浴袍厚实,项明章加重力道,说:“那亲口回复你。”
台灯昏黄,沈若臻双眼睛亮得柔和几分:“你要回复什,洗耳恭听。”
项明章道:“第次去北京出差,你在心里偷偷说你叫沈若臻,听不到。那你知不知道,你前天在酒店睡着,梦呓过‘不是楚识琛’,却听得很清楚。”
沈若臻面露讶异:“还有这回事?”
项明章又说:“重庆火锅辣得很,幸亏吃鸳鸯锅,你要是逞强吃红汤,辣坏肚子,估计会惹秦总监笑话。”
从山坡下来,他们联系墓园管理处,希望再安置方墓穴,或者不动地方,在墓碑上加刻个名字,算是夫妻合葬。
办完手续,当天来不及,墓园安排第二天动工。
晚上,项明章和沈若臻进宁波市区找家酒店落脚。
场秋雨场寒,远郊温度更低,沈若臻洗热水澡才暖和些。他行李箱劳烦助理带回去,衣服换下来送去干洗,浑身什都不剩。
裹上浴袍,他系紧腰带,回卧室直奔床边掀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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