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哥”大名应小琼,挥挥手说:“大清早,油不油啊。”
“还成。”梁承咬口,“看别人吃得挺香。”
应小琼往没几个人摊子上扫眼:“有吗?谁?”
梁承没说是谁,回头看空荡车厢,说:“就咱们俩去?”
“
梁承说:“少打听。”
乔苑林明知故问:“都告诉你去幼儿园,你去哪不能知道?”
“能。但不会封口,会灭口。”梁承把叠好毛巾还给他,转身走。
乔苑林慢拍,拐上走廊时目睹梁承出门,对方肩上挂着只大容量背包。
那里面不会装着家伙吧?
冲掉泡沫,梁承说:“把脸也洗洗。”
乔苑林抬头照镜子,方才难堪红晕仍挂在脸上,他马上扑几把冷水。
梁承哼笑,仿佛在说“不就堵个厕所”。
乔苑林谈条件道:“这事不许再提,可以给你封口费。”
梁承想起那包巧克力威化饼,说:“跟书桌使用费样?”
找个通下水道吧。”
梁承问:“你扫二维码时候没加个?”
“以为用不着。”乔苑林求道,“你先出去吧,行不行?”
墙角有皮搋子,梁承说:“没用那个试试?”
乔苑林摇头:“觉得好脏啊。”
梁承人高腿长,几步就不见。乔苑林凝神听会儿,摩托车没响,他到阳台望见梁承走出晚屏巷子。
周末都起得晚,吴记早餐没什人,梁承过马路买两个海蛎饼。刚付完钱,辆脏兮兮金杯面包驶来,急促地响响喇叭。
梁承拉开副驾驶门,坐进去。
驾驶位上男人二十五六岁,戴着副大墨镜,估计很久没睡觉,半趴在方向盘上打个哈欠。
梁承举着海蛎饼,问:“应哥,吃?”
“你想得美。”乔苑林拿下毛巾,“今天不用桌子,要去全托制幼儿园做社会服务。”
梁承以为听错,心想真是艺高人胆大,自己都没照顾明白,就敢去服务小孩儿。
擦干水迹,乔苑林把毛巾扔架子上,和旁边“豆腐块”形成鲜明对比。他又拿下来,嘟囔道:“你怎折啊。”
梁承伸手,向他摊开手掌。
乔苑林递过去,目光流连于对方修长十指。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,说:“你等会儿要出门?”
“马桶堵着不脏?”梁承走过去抓起皮搋子,要做什显而易见。
乔苑林难堪又惊讶地杵在原地,他想说不用,可梁承已经利落地动手,阵水涡倾泻,马桶弄好。
“谢谢啊。”他说。
梁承到水池前,往左边挪挪,说:“过来洗手。”
乔苑林听话地走到旁,挤大滩洗手液。两个人并排,他看梁承洗五遍,于是也跟着洗五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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