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看倒车镜，惊慌道：“
说什
来着，现在
年轻人，不要命
！”
乔苑林扭身倾向后窗，车河川流不息，
辆摩托车醒目地在几十米外疾驰，穿梭于缝隙，贴着每辆汽车猛地超过去，看得人心惊胆战。
骑摩托人戴着眼熟头盔，黑衣黑裤被风吹得微微鼓动，勾勒出流畅肩臂线条。他格外留意载客出租车，经过时会往车厢内瞥眼。
乔苑林错愕地望着，在玻璃上哈出片白雾：“停车，下个路口停车！”
几十米距离飞快消失，摩托车越来越近，终于追在车尾后，看见他，霎时放慢速度。
司机为难道：“你不早说，刚过路口，这条街不让掉头。”
“那怎办？”
“望见下个路口银行大楼没？到那儿才能拐。”
乔苑林用不近视眼睛使劲望也望不清楚，他看眼手表，耽误下去他会迟到，说：“师傅，那个路口太远！”
司机坚决地说：“那也没办法，在这儿掉头要扣分！”
和头盔出门。
出租车驶上宽阔明康大街，乔苑林在后排仰坐着，心不太静，交通电台里正播报高速路口通追尾事故。
他嫌烦，说：“师傅，能不能关掉？”
“这可不行，得解路况。”司机大叔不肯关，“小同学，你不爱听就玩手机嘛。”
乔苑林把手机提前设置静音，塞在书包里，他懒得拿。
乔苑林没有擦掉那层雾气，姿势别扭地趴在后窗上，也没有转身。
下个路口，出租车靠边停下来。
梁承绕到车身侧，熄火，放下条腿支住地面，他掀开头盔
正无计可施，电台开始实时播报另条道路信息，主播说：“明康大街车辆请注意——五分钟前辆摩托车在机动车道超速驾驶，频繁超车，请及时避让，注意行车安全。”
司机大叔烦躁地“啧啧”两声，敲着方向盘说：“最怕那些飞车党，有几条命啊？骑个摩托把他牛逼坏！”
乔苑林不悦道：“骑摩托怎？”
“能怎，危险呗。”司机拍下音箱，“你没听见刚播报？就这条街，出次事故就老实。”
话音刚落，若有似无引擎嗡鸣从远处传过来，马力十足，犹如无形漩涡，声比声汹涌。
路口等红灯，司机问：“会展中心四个口，在哪个停？”
“看眼。”乔苑林没记住，不得不打开包，翻遍内兜却没找到考试证，“诶？装进去啊。”
他有点慌，又翻遍确认没有，回想出门之前，他看见梁承车钥匙，把考试证放在鞋柜上，然后解平安结，解完……
绿灯，司机脚油门驶过路口。
“完完，”乔苑林赶忙说，“师傅，掉头返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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