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顶温热,梁承手掌按着他,将帽檐压低遮住他沮丧脸。
乔苑林闷闷地说:“打不上车。”
辆公交进站,梁承掏出两枚钢镚儿,说:“坐个大。”
人很少,他们坐在后车厢,乔苑林沉默三站地,雨从窗缝斜飞进来,
乔苑林说:“只是散心?”
“去都去,也干点正事。”林成碧笑,“会参观几所高校,听讲座解报考条件什,就当提前为留学做准备。”
乔苑林没立即答应,也没必要,就像留学这件事,林成碧和乔文渊根本不会他参考他意见。他喝完杯底水,感觉肚子饱。
有人敲门,进来两名面熟男人,说:“哎?苑林也在啊。”
乔苑林认出他们是林成碧组里同事,问声叔叔好。林成碧看看手机短信,说:“小周他们在路上,快到,你们先准备。”
时要乔文渊做主,要林成碧做主,他生长在两道强势夹缝里已经习惯。
林成碧不怎吃,边给乔苑林夹菜边说话:“不在家委会,但还加着几个家长微信,听说你当部长?”
“嗯,能加学分。”乔苑林清楚他妈爱听什,“偏科也好点。”
林成碧道:“那你爸应该比较高兴。儿子,知道你想学新闻,随,咱们不用理他。”
乔苑林对着碟子,没忍住问:“妈,那你为什不要抚养权?”
原来这间大包厢是要采访用,乔苑林做个深呼吸,说:“妈,你忙吧,那先走。”
林成碧送他到门口,算是哄他:“去英国事就定,没准儿赶上你生日,比在家吃个蛋糕有意思多。”
乔苑林离开餐厅,下雨,交织雨线条条抽打在身上。来时光顾着高兴,他忘记带伞。
过去几辆出租都载着乘客,乔苑林走到公交车站躲雨,低垂着头,没看到街对面梁承从茶馆出来和客户分道扬镳。
梁承却看清乔苑林,撑伞穿过马路,步跨过台阶下积水踩在他面前。不等他抬头,摘下棒球帽扣在他头上。
林成碧平静地说:“你爸是医生,将来你有任何情况或者需要治疗,跟着他会有更好条件。经常出差,照顾不到你,而且外地家电视台请,可能会调职。”
乔苑林真切感知到他父母分开,朝着不同方向,只有他还沉浸在原点。他问:“妈,你会再婚吗?”
“无法承诺你。”林成碧说。
“你误会,”乔苑林道,“如果你再婚,还想生育,希望你拥有个健康小孩儿。”
林成碧心疼地搂住他,加快语速来掩饰伤感:“不说没影事,乖。其实和你爸联系过,离婚这事让你不好受,今年年底送你去英国玩趟,散散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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