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开付款码，结果变成扫码模式，问：“不是你扫
吗？”
服务生说：“是
先生，扫您。”
乔苑林关掉，看点开，手和眼不受管教，在重影页面上永远戳不对位置。排在后面人催他快点，他想反驳却舌头抽筋哼哼
事声。
头晕，犯困，乔苑林下意识摸便携药盒，身体沿着台子往下滑，忽然
只手将他拽起来。
腕上大金表光彩夺目，乔苑林嘟囔：“这品味，跟应小琼有拼。”
乔苑林打岔：“菜够
，要主食吗？”
组长把菜单拿给他，问：“祥爷，你没唬们？”
这帮人正经采访还不够，揪住条坊间传闻也能研究得跌宕起伏。祥爷满上啤酒，绘声绘色讲起应面姐弟故事。
孤儿，都生得漂亮，相依为命。应小玉被人欺负过，寻过死，为应小琼才咬牙坚持，从卖鱿鱼小摊子做到如今事业。
应小琼为给应小玉报仇，葬送几年青春，出狱后开要债公司，其实是黑社会。手下三十多号弟兄，都有案底，老四是头号打手。不过近些年安心经营餐厅，金盆洗手。
瓶啤酒，每人倒杯，祝贺乔苑林正式成为记者二组份子。
海鲜汇大特色，选当日品质最好海鲜作招牌，今天是鲜蒸石斑。乔苑林想起个人，说：“负责进货定是行面吧。”
王安笑道：“废话，都是老四亲自选。”
乔苑林问：“你知道老四？”
“谁不知道啊。”张彰说，“加勒比老四，几百万粉丝自媒体，记录出海、选货、海鲜科普，还是这儿采购经理。”
“谁？
乔苑林扑哧乐出声，三十多号，夸张得翻十倍，而且老四只能算二号，头号那位才是金盆洗手。
后面传言他没继续听下去，瞧窗外景儿，街市萤火流黄，和杯中啤酒类似颜色。碰杯时他浅抿，没入口，严格来说至今没真切地尝过。
喝杯，应该无妨吧。
乔苑林默默喝光杯啤酒，很平静，年少时当成波澜壮阔大事来着，他笑，探出舌尖将杯口残留泡沫卷，竟有点像吃奶油。
谁也没注意他，饭饱散场，他磨磨蹭蹭落单，用热毛巾捂下脸，借须臾清醒去前台结账。
乔苑林攥着条蟹腿忘啃，八年，真发生好多事情。
梦姐说：“做自媒体那赚钱，他怎还待在餐厅打工啊？”
“这你不懂吧。”张彰神秘道，“因为他和老板关系匪浅，跟亲兄弟样，而且老板据说有黑道背景。”
组长说：“瞎编，老板是女，叫应小玉。见过次，跟天仙似。”
祥爷道：“小张没瞎编，这是姐弟店，另个老板叫应小琼，好多年前在道上混，还背着条人命，坐过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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