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苑林刷地扭脸对着窗外,在躲,颈侧绷起道脆弱筋,当下暧昧令他混乱,随之而来还有份害怕。
曾经难堪和痛苦,他经受不住
梁承已将乔苑林挡在身后侧,郑宴东他不解,只能对自己取向负责,他没回头,用周围人都听得到音量,回答:“不凑巧,喜欢小伙子。”
片死寂,大爷大妈们全愣,看着他们俩目光逐渐由惊讶变为探究,继而恍然大悟。
乔苑林面若朝霞,慌张地想逃,可梁承死死扣着他手臂,在众目睽睽之下辟开条路,拉着他离开。
车厢冷气飘浮,乔苑林却虚热,额头片轻薄汗水。梁承抽张纸巾递给他,他不接,问:“为什?”
重逢以来他能感受到梁承主动,翻来覆去地疑问过,当年那般决绝,现在把他看作什?继兄弟,还是有些交情旧相识?
梁承和乔苑林异口同声:“是。”
“学历。”
“研究生。”
“在哪工作?”
梁承说医院,乔苑林说电视台。
香火才走。
天色大明,街上人多起来。寺外台阶下聚满大爷大妈,足有近百人,有人手里拿着牌子,有人拿着纸笔,堪比大学毕业前校招会。
梁承瞥见俩大爷靠着他车头,聊得热火朝天,忍不住道:“还是寺里清静。”
乔苑林说:“你现在返回去剃度还来得及。”
“不用。”雨后初晴,梁承嫌晒垂着眼,瞧不出戏谑或认真,“没尝够红尘俗世,至少谈个对象再说吧。”
他遍遍提醒自己,不要庸人自扰,更不敢自作多情,可他是个成年人,截至刚才,他无法再忽略梁承暗示。
他又问遍:“为什要向陌生人说那些?”
梁承道:“是在对你说。”
乔苑林僵靠着椅背:“不明白。”
“乔苑林。”梁承声色低沉,格外郑重,“喜欢男人,同性,八年前就是。”
叔叔阿姨们挺满意,学历不错,大单位,位阿姨指着梁承,说:“哎呀好帅啊你们,不过你岁数比较合适,旁边这个太小。”
梁承掏出车钥匙,作势离开,有个大爷喊:“开大奔呢!”
大爷说:“条件这好怎还单身啊?”
梁承随口道:“没合适。”
“那你中意什样?”大家乱问,“留个微信号吧,啥标准,喜欢什类型姑娘?”
这句话貌似引起关注,他们走下台阶,四面大爷大妈围过来。
梁承把乔苑林拉到身边,挨着,看清位大妈手里牌子,女儿,二十九岁,本科,收入稳定有房有车……这他妈是个相亲角。
有个大爷问他们:“结婚吗?有对象吗?”
梁承和乔苑林同时摇摇头。
又叔叔问:“是不是本地户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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