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起风衣,他多想骂句“浑蛋”,出声却变成请求:“再听次。”
梁承小心保存八年录音笔很可能今天报废,他靠近些,亲口说:“乔苑林,以后只做你个人超人。”
列车跨越两座城市,沿途草木山海,抵达目地后他们租辆吉普车,从市区驾驶到云栖镇。
小镇覆盖在云栖山下,山脚南边是片以清澈闻名天然湖泊,诺湖。虽然假期过后游客减少,但这里四季都有不少登山爱好者前来。
梁承预订幢观景绝佳小别墅,靠山面水。他们放下行李休息会儿,商量要不要上山。
郑宴东换个角度套话,说:“那你给刑警队长做线人,想必有些过人之处。”
“当然。”应小琼轻佻地眨眨眼,却不上当,“老子堂堂二监枝花,程怀明被迷倒。”
郑宴东在公安系统,就算没审过案子有解二。个罪犯刑满释放,恢复应享有人权,做线人有风险,要本人同意才行。
“好不容易开始新生活,生意那好。”他问,“你为什愿意给程队长当线人?”
应小琼柳枝桃花般眉目沉静下来,转瞬又不计形象地打个哈欠,回答:“困,到站叫。”
列车启动,车厢内短暂地静下来,靠窗位置滑过录音笔不太顺滑电流声,引得四周乘客注目。
梁承低声阻止道:“你再听下去就要坏。”
录音笔被拿走,乔苑林像被掠夺重大财产,支棱着五指神情放空。梁承脱下长风衣盖在他身上,拉高遮住脑袋,用逃避法来消解不安。
视野变黑,他叫声:“哥?”
“嗯。”梁承探到风衣下握住他手。
蒙在风衣下,乔苑林动不动,只有各样情绪在内心激烈地撕扯。
他直困顿于那句话里,终于解脱。他不禁怨恨梁承,怎可以那狠心地害他痛苦这多年?
可他太没出息,就在月台上,在他们结束地方听到迟八年答案。他无所适从,不敢相信,但他乖乖地跟着梁承上火车,
他愿意重新开始。
乔苑林努力缓冲,唯独压不下折磨他许多年委屈,抬起交握手,他口咬在梁承手腕上,牙根发酸才松开。
前排座椅缝隙,应小琼偷窥得津津有味:“啧,就知道这趟旅游目不纯。”
郑宴东说:“你别看。”
在应小琼眼里,除梁承,这些三十岁以下都是毛头小子,轻蔑道:“少管,看你书。”
郑宴东刚读完章关于复仇刑事案,问:“应哥,既然梁承跟你交好……你当年犯事具体是什情况?”
应小琼哼笑,完全没有“洗白”自己意思:“说明不是大*大恶?都他妈进去,研究那多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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