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千阳捂住半边脸:“你快拉倒吧,让爸看见又是顿揍。”
前半句和后半句转折太大,聂维山呼噜大口面条,笑着问:“合着尹叔看不见就没事儿呗?正常反应不应该是宁死不从?”
“你活在旧社会啊。”尹千阳已经干完整个大石榴,“和冰冰早就亲过,去年们在网吧打大赛,靠,赢瞬间俩差点儿迸发出爱情,特他妈带劲。”
聂维山也干完碗面条:“幸亏后来医院大战没赢,不然估计你俩已经情定人民医院。”洗碗准备回去,回去之前走到树旁边摸摸不算粗树干。
尹千阳说:“以后这儿既有石榴树又有枣树,跟以前样,都是咱们家。”
聂烽走后切渐渐恢复如常,不过聂维山深沉劲儿不知道是藏起来挂锁,还是真散去。
尹千阳还是那操心,居然第二天下午逃课去三环外园林市场买棵枣树苗回来,回来被尹向东按树上就是顿揍,揍完爷俩在院子里栽树,忙活晚上。
聂维山放学回来把车子停到胡同口,然后悄悄地去院门外面瞅,他以为尹千阳去网吧或是去别处疯,要是还没回来他得给打掩护。
探头看,尹千阳就坐在院里剥石榴,他进去咳嗽声,尹千阳抬头就乐:“你可算到家,你看看有什不样?”
聂维山没看别处,就盯着尹千阳,说:“还是那德性吧,头发长?”
“嗯。”聂维山说,“枣树得快点儿长,在石榴树旁边看着跟小鸡子似。”
“石榴树罩着它呢。”尹千阳情怀满满,“也会罩着你。”
聂维山掉头就走,感觉尹千阳接下来又要膨胀,出门想起电动车还在胡同口停着,快步走过去看,操他大爷,电瓶让人偷。
第二天上学,尹千阳骑自行车驮着聂维山,骂路偷电瓶贼。
骑到学校累得够呛,第节课都没劲儿听讲,尹千阳靠墙窝着,手支着下巴,手在下面摸手机,刚想打盘五子棋,
“没让你看。”尹千阳吭哧咬口石榴,果汁差点儿溅出来,“看不见算,洗手吃饭去吧,浪费感情。”
聂维山去水池边洗手,洗完就进屋吃饭,尹千阳把石榴籽吐出来,扭头冲着屋门骂道:“你他妈真没看见啊!不喜欢就刨它!”
聂维山端着碗打卤面出来,走到旁边坐下,眼睛望着石榴树旁边枣树苗,说:“进门就看见,但怕你以后又做出什感动事儿,所以想装得平淡点儿。”
尹千阳嘴里被果粒弄得又甜又涩,说:“没想让你感动,就想让你高兴。”
“特别高兴,真。”聂维山抬手轻轻拍下尹千阳脸蛋儿,“甚至想亲你这儿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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