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千阳嫌弃地说:“那不跟你个德性。”
“还让你瞧不上是吧?”聂维山挑半天,终于挑到块儿好肉,掐完继续道,“古人云,大丈夫能屈能伸,那个谁不是还受过kua下之辱,你学学人家。”
尹千阳捂着被掐红胸口:“那个谁还宁死不屈呢,这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。”
聂维山耐心耗尽,骂道:“你他妈回回跟人干架,就相当于土坷垃磕砖头上,这里边压根儿没玉什事儿!瓦也没掺和!”
“你瞧你怎还急眼。”尹千阳吃完擦擦嘴,“也没不答应啊,但都这样十大几年,突然改话肯定不愿意啊。”
尹千阳嘴角有伤,所以吃东西和说话都不能张大口。聂维山怕他啃肉饼费劲,便热好后又切成小块儿才端过去,并嘱咐道:“吃完喝点儿小米粥。”
尹千阳拿着筷子开吃,但半个手掌缠着纱布不太利索,时不时夹起来就掉,说:“这活泼人,现在除躺着就是趴着,吃个饭都吃不好,郁闷死。”
“你还有脸郁闷?”聂维山又去拿个钢勺,让对方吃得容易些,“你要是改改性子能规避多少事故?现在别说使筷子,就是扔起来吃都行。”
尹千阳这回尝到苦头,所以没有反驳,勺勺吃着,再偷偷看两眼对方。聂维山被看舒服,张嘴“啊”声。
最大那块儿被喂进嘴里,他嚼嚼咽,说:“阳儿,咱们来个约法三章怎样?”
“阳儿,阳阳,千阳哥。”聂维山态度软化,开始用怀柔政策,“让你改根本目是什?是不想看你受伤,你想想,你个人受伤全家难受,仙姨、尹叔还有结姐,多心疼是不是?”
又补句:“也心疼。”
尹千阳得意道:“你早说不就结,知道,以后改。”
将近礼拜病假十分难熬,不上学就算,也不能去训练,可把尹千阳憋坏。周五有雨,大清早就开始下,等午后三点多才停,院子里空气湿润,还有股青草香气,他搬折叠椅坐在石榴树下,裹着棉袄玩五子棋。
“请问
“不约,你肯定想管。”尹千阳眼皮耷拉着,消极抵抗。
聂维山没说话,也垂下目光,房间只剩钢勺碰在盘子上声音。尹千阳瞄眼对方,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犟,妥协道:“要不还是约吧。”
聂维山说:“以后遇事儿不许撸袖子就上,多掂量掂量,想想自己能干得赢,再想想自己会不会受伤。”
尹千阳挺迷茫:“每次都觉得能干赢啊……”
要不是后脑勺有包,聂维山直接巴掌招呼上去,克制住说:“那换个思路,以后别总那自信,遇见事儿就反复默念:不行,打不过,还是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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