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千阳抵着对方头发顶蹭蹭:“家属可以去。”
鼻息间飘着淡淡烤红薯甜味儿,尹千阳快醉,梦境和现实交错,他脑袋沉沉分辨不清楚,只会声音小小地吹牛:“要让你见识见识什是青春旋律,什是运动员浪漫……所以还得再憋几天,见谅噢。”
那个“噢”字像把小箭射进聂维山心里,箭喙上带着绵软羽毛,直直搔在他心头最痒处。他刚决定知足,尹千阳却向他迈近步。
真是没法搞。
他真想把对方变小,时刻捂手里攥着,像小时候最宝贝糖。
惊中带着迷茫,迷茫中又有些心动。尹千阳这才发觉自己干什,咳嗽声:“老师,再背个五大湖吧!反正都挺近!”
午休时全班都去食堂吃饭,聂维山和尹千阳这俩抢饭先锋却还在班里,聂维山起身在教室后面空当吃烤红薯,问:“你地理课那是干吗呢?”
尹千阳吃着另半想想:“你看过唱戏吗?古代唱戏在台上演,台下有好多捧他人,梆锣声越来越急,最后下子结束,动作和招式都定,然后下面满堂彩,但角儿只给个人抛媚眼儿。”
他抛不出媚眼儿,但没控制住弹个响。
聂维山把烤红薯攥变形:“给谁抛啊?”
喜欢谁就给谁抛,尹千阳在心里说。
他从本上撕下张纸,然后放在头顶摩擦,冬天干燥,摩擦几下就起静电,头毛晃晃悠悠立着。
搬椅子放在墙下,踩着把纸吸到监控镜头上遮好,其实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没开,但尹千阳不敢冒那百分之险,倒不是怕,还是因为害臊。
“过来近点儿,”他向聂维山倾身,然后把对方脑袋按在自己胸口,面对面抱住,“下周末比赛,你陪去。”
聂维山对这个傻逼姿势妥协:“这种比赛不是不对外开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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