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傅带上老花镜:“多少克首饰要熔啊?”
他打开盒子,拿出自己那枚崭新金牌,掂掂回答:“也没称,感觉挺沉。”师傅接过看,无语道:“这是镀金,你以为整块都是黄金啊?”
“靠,不会吧?”尹千阳懵,抢回来
谁知秦展哭着喊道:“千阳!从此忘冰冰吧!山哥才是能给你幸福那个人!”尹千阳巴掌大脸差点儿憋出双下巴,这下全队都以为他这不是初恋。
秦展涕泗横流:“山哥,你连接吻都那猛……”
背风角落被他们挤得满满当当,领奖广播响起才把他们拉回操场。操场正中放置颁奖台,尹千阳登上中间座时脸上红晕还没消下去。
沉甸甸金牌挂在脖子上,颁奖体院领导对他笑笑。
世间所有事儿都难以预料,当初打球碰瓷儿才会去医院,坚持打石膏才会有拆机会,嘴上没把门儿导致和秦展不打不相识,全力竞技场得以被邀请进田径队。
”
尹千阳骂道:“能出什事儿啊!还不就是被揍顿!”
聂维山嘎嘎直乐,薅住对方衣领子拽到身前,低头用鼻尖蹭人家脸。外面比赛还在继续,加油声也恢复,这处背风无人天地里,只剩交错可闻呼吸。
聂颖宇被家人抛弃,但完美融入田径队。尘埃落定,行人在体育馆里瞎转悠,就等着统计好成绩领奖。
“哎,刚刚山哥和千阳是往那儿拐吧?”
体育馆外,所有人站好合影,快门按下齐声喊道:“金——牌!”
尹千阳翻身农奴把歌唱,再也不是二云胡同最不靠谱那个,甚至还有不少街坊改口风,让孩子多跟他学习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,不过他还有件更重要事情等着做。
市中心百货商场有家首饰加工店,尹千阳小时候跟白美仙来过,他背着书包进来,发现老板都有白头发,
“师傅,能打戒指吗?”他从包里拿出盒子,“熔重新弄,不要造型不要钻,就弄俩光溜指环就行。”
秦展说着已经拐过去,身后跟着整个田径队,聂颖宇惊呼声但也晚。眼前几步之外,聂维山和尹千阳正抱在起互啃,像两只饿好几顿狼。
水瓶掉地,队友们全惊呆,聂维山和尹千阳听见动静分开,顿时闹个大红脸。尹千阳背身蹲下,想遁地逃走,聂维山抬手擦擦唇上口水,时间也没想好怎解释。
还解释屁啊,他顿片刻笑:“太可爱,没控制住。”
就在众人忙着消化时候,秦展呼吸停滞、眼眶发热,突然迸出声哭嚎,他狂奔过去把尹千阳拉起,然后紧紧抱住对方!
众队友屏住呼吸,以为要来场三角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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