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,霍临风。”撩袍屈膝,铁拳相抱。
霍临风无澜道:“——圣上万年。”
到。”
霍临风搔搔耳朵,这话听得他起茧,不争气,回回听还有些动容。恰好残阳遭月逐,殆尽,他转身:“用饭去,今日得早眠。”
不料,早眠却难眠,没怎睡,忖着忖着便到时辰。
官服备好,霍钊乃正品,外氅盘缫丝麒麟,中郎将亲侍,霍临风正四品,穿戴好,剑不可佩,挂条白玉三元牌。
出驿站,骁骑都尉开道,威风凛凛。清街巷,两旁空空如也,家户楼阁却启开窗缝,百姓欲睹定北侯风姿。
及至皇宫,阵仗愈加浩大,霍临风无心留意,眼观鼻鼻观心地跟在后头。所经雕栏玉砌、画栋飞甍,都比不上家中围廊下,那株清白玉兰。
大殿在前,文武百官在内,天子则在上。
拾阶,他暗窥霍钊氅尾麒麟。麒麟,寓太平,他们护大雍太平门,正跨过这殿门,也不知,将得到点抚慰,还是失去些自由。
殿内列百官,衣冠分明,却好似千人面。霍钊昂首在前,霍临风挺拔在后,步履同辙,血脉相连。近前站定,父子俩在这片千人面中,如两棵孤松。
霍钊颔首跪拜,声如洪钟:“定北侯霍钊,参见圣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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