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怀恪问:“老三,你最近劫过何人?”
陆准道:“在城外劫队骁卫,是长安来官伍。”
容落云听,是霍临风?原来霍临风已到西乾岭?细思又觉不像,堂堂定北侯之子,定正面御敌,怎屑于搞偷袭报复?
待他分析完,陆准小声说:“真是霍临风吗?可他藏在草丛后哆嗦,好窝囊呢……”
疑惑重重,怪只怪陆准仇家太多。容落云索性不想,无论是谁,既然有本事夜闯,防着便是。至于霍临风,来没来也无妨,反正迟早事。
说着爬起来,穿衣净面,坐镜台前拔拔眉毛,针鼻儿粗细毛笔蘸点墨,在眼上点颗聚财小痣。
刁玉良凑来:“三哥,这般晴朗,捉鱼去?”
平时净喊“老三”,既然卖乖讨好,那便允罢。陆准拿起荷包:“待装点碎银。”拉柜门,他傻眼,码好银子竟不翼而飞!
刁玉良跟着惊,那些弟子顶多背后嚼舌,哪敢偷钱?他睨眼陆准,翻窗进屋都吵不醒这人,别是只猪捏妖怪。
捉鱼搁浅,二人速速前往正厅,恰好与归来容落云撞上。陆准与刁玉良齐齐喊声“二哥”,护法似,左右将容落云挽住。
郎。”
容落云只当听个笑话,喝完汤,趁楼中安静去看容端雨。对方睡着,他未舍得吵醒,更不敢告知帕子丢。
那帕子是容端雨送他生辰礼,从前家中种着白果树,所以绣白果叶。他暗自怅惘,像个做错事孩子,纠结番悄悄走。
回不凡宫。
时候尚早,不凡宫众弟子正用早饭,用过饭便去邈苍台操练。突然间,名弟子惨叫起来,舌头吐,上面竟斜斜扎着只小针。
陆准问:“二哥,接下来要如何?”
容落云掐把那脸蛋儿:“要你
容落云问:“做什这般亲热?”
刁玉良告状:“二哥,老三藏金阁失窃。”
不凡宫失窃是头遭,容落云反复确认才相信,还未消化,陆准哭诉:“偷去好多银子啊……足足四……”
容落云烦道:“少与撒娇,财迷东西。”
后来段怀恪也到,四人聚于厅中商量。琢磨着,仅藏金阁失窃,说明对方冲陆准而来,再加上谋财,应该是被陆准劫过。
头顶放浪笑,众人抬头,见年方十四刁玉良蹲在梁上。
“活该!”刁玉良啐口,“敢背后说矬子,慈悲,没将针搁凳上,不然扎漏你卵蛋!”
他说罢跳下,临走还拿俩菜包,风风火火地奔藏金阁。旭日东升,他进屋,见陆准撩着里衣晾着肚皮,鼾声忽高忽低。
刁玉良趴在床边,吃菜包,吧唧嘴,没多久便把人吵醒。
“谁呀……”陆准咕哝,眯瞪眼睛瞧,“大清早扰人富贵梦,混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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