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缸中莲花,喂喜鹊信鸽,拾白果落叶,容落云仍未归。
下着雨,估摸会留宿。
他回竹园休息,夜半风狂雷惊,又将他吵醒。披衣下楼,寻树枝为玉兰加固,折腾完消弭睡意。丑
刹那,霍临风眼中尽是斑驳,洁白玉兰,淡灰手帕,粉莲青叶藏着红鲤。他心脉乱得不像样子,哪有资格探人家?大手向下,摸到容落云侧腰狠狠勾,揽住,抱住,抬首用下巴蹭对方额发,低首用薄唇蹭对方鬓角。
“宫主。”他嗓子哑着,“你自己听。”
容落云被按在坚实胸膛上,惶惶闭目,那有力而慌乱心跳投入耳中。如他比武那日击鼓声,也如霍临风寻他时马蹄声,掩过雨声,遮过风声,搅乱这大殿安宁。
殿门外,忽然传来声呼喊。
雨势渐大,杜铮见主子迟迟未归,便送来油纸伞与披风。他股脑冲入殿内:“弟弟,仔细又受寒!”定睛,那弟弟与容落云立在处,两人比着赛脸红。
嘴里片,咀着说:“多着呢,枯萎莲花要更换,鸽子和喜鹊要喂,白果树要浇水。”顿,难为情又矜持,“浣发就不必。”
霍临风内心乐不可支,瞧着对方面色红润,底气也足,估摸内力恢复不少。他略过那些丫鬟活儿,随口问:“浣发不用,探心脉用不用?”
山中禅院那探犹在脑中,心都要蹦出嘴巴,嘴巴都要沉吟些臊人……容落云转身不言,似是烦、恼,由桌旁踱至殿门后,又慢慢转回来。
他拿段怀恪作箭,说:“大哥探手脉便可。”
霍临风走去:“大宫主懂医,自然比厉害。”近至身前,犹如擦颌边油滴那回,掌托小脸儿指作巾,将其面庞雨珠揩去。
霍临风走近,低声咬牙:“真会挑时候!”扯过披风折回,扬开展为容落云披上。容落云尴尬极,仿佛叫人家大哥撞破什。
他又不敢猜想,若杜铮没来,刚刚会发生些什。
“先走。”他欲离殿躲避,躲得远远,“要去朝暮楼。”说罢便走,走出几步定神,小声补充,“姐雨天爱吃热锅子,就用个饭……不做旁。”
这句不打自招搔人心头,霍临风格外受用。
雨直下,众弟子操练不成返回千机堂,借机消磨日。待天黑,霍临风去无名居转遭,容落云还未归。
与此同时,容落云悄之又悄地挺挺胸膛。
他支着两手,手里拿着油包梨片,嘴里那片都忘记咽掉。那大手下移,于他心口处覆盖严实,隔着初夏薄衣擒住他剧烈跳动心脉。
扑通,扑通,殿中似有回响。
门之隔外,听得见弟子们嬉闹。
容落云恍惚不已,喃喃问道:“你心踉踉跄跄是何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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