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役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此乃朝暮楼花魁容端雨,在咱们那儿都有名美人。”
正说着,人群爆发震耳欲聋欢呼,原是容端雨捧来绣球欲抛。金线流苏绣球,穿珠镶玉刺得人眼红,有人失心智,哭叫着求容端雨下嫁。
吊足胃口
二人边走边聊,很快离开不凡宫,在军营门口看见辆素缎马车。他们走过去,近百步时霍临风回首望,见下车之人背影微微眼熟。
“大人,当心。”仆役铺凳。
大人立于营口静观,片刻后道:“主事人仍未上任,咱们去城中转转罢。”
城中笙歌已鼎沸两日,许多男子守候朝暮楼下,彻夜不眠只为占个好位置,乌泱泱片,全都仰颈望着四楼小窗。
老嬷惯会揶揄,抛绣球从上午延迟为晌午,又延迟为午后,声势推到最高。日光最明时,那窗扉缓缓启开,朱衣广袖绣着鸦青雏凤,探手经风,飘飘荡荡如浴火飞天。
落云分别在上房隔壁,霍临风在楼中逡巡,刁玉良则在长河边等候。
容端雨戴上串琉璃珠,届时断绳散珠为信号。
等切安排妥当,各行其职去守着,连续两日,几乎泡在美人堆里。
第三日清晨,少爷沐浴,小厮立在旁边伺候。“少爷,你身上姑娘味儿都洗不净。”杜铮说,“那朝暮楼……有你瞧上眼吗?”
从前在府中就爱嚼小话,霍临风故意道:“有啊,还不止个。”
面容露出,容端雨金玉红妆,仿佛待嫁新娘。
万籁俱寂,众人看痴,她低笑,投下个水湃鲜嫩梅子。痴态化作兽态,她体贴地说:“抢到英雄先解解渴罢。”
争抢不绝,堵死路。
车马难行,那辆素缎马车遥遥停下,里头大人朝前望去。略过人山人海,避开红飞翠舞,小窗后那抹倩影将他死死吸住。
他问:“楼中小姐是谁?”
杜铮未吭声,不喜欢家里抱月,但抱月好歹是良家女儿。他阴阳怪气道:“可别只瞧皮囊,叫人蛊去。”
霍临风说:“皮囊自然夺目,读书识字还懂奇门遁甲,羞时骄矜自持,怒时孔武有力,并且心系万民也心系本将军。”
旁便罢,怎还孔武有力?杜铮搔搔头,直待霍临风出门也没参透。晨雾未散,霍临风步出千机堂遇见容落云,忍俊不禁,惹得对方斜眼睨他。
容落云捧着包果脯,小核儿有用,吃罢吐在手心。等抓不住时,旁大手伸来,自然地替他接住。那堆核儿湿漉漉、热乎乎,缠着口腔痕迹,霍临风道:“掌心尽是宫主口水,猫儿舔手不过如此。”
容落云叫这“舔”字刺激,仿佛他露舌舔过般。“你生病那回……”他意欲反击,“口水蹭湿颈子呢,可没说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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