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纱干燥,伤口没有渗血。
他纠结住,手掌是往上还是往下。
上头都揉红,那便去下头罢。
霍临风正欲动作,闻得声轻哼。容落云睡眼惺忪地瞧他,许是热,鼻尖沁着几颗汗珠。“醒?”他抽出手装作啥都没干,“饿不饿,用饭去?”
容落云忽然说:“冷桑山太可怕,别山就没那般多野兽。”
朝暮楼踉跄步,幸得对方相扶,沈舟忆起后大吃惊。霍临风屏退下人,简明扼要地解释:“当时在查江湖事,不方便透露身份,沈兄莫怪。”
沈舟逐渐回神,拱手行礼:“将军言重。”
霍临风亲自斟茶:“曾得沈太傅相助,得知沈兄迁任瀚州,便想见面叙。”
沈舟愧不敢当:“家父钦佩霍门忠良,将军不必感念。”恰好他迁瀚州任官,也想与对方见,因此收到书信前来拜访。
两人聊许久,武文却十分投契,又仗着天高皇帝远而畅所欲言。许久,聊到瀚州闹灾事,霍临风有放矢地挑明些许。
。
棉纱缠裹伤口,包扎完毕,他给容落云挑身干净寝衣。
容落云囫囵套上,宽宽大大,袖子挽起几褶。躺好,月白丝被蒙,只露双犯困眼睛,眨巴几下便轻轻合住。
睡得好快,犹如疯跑天上炕就睡孩童。
霍临风守在床边,待人睡熟才出屋。“把脏衣裳敛走,再叫小厨备饭。”他吩咐杜铮,“派人知会不凡宫声,免得他们担心。主苑下人不准进屋,你自己伺候。”
霍临风笑:“以后再上山练功,陪你。”
沉默片刻,容落云问:“若你又不想见呢?”他揪住对方衣襟,神情切切
“贾炎息竟是将军所捉?”沈舟惊道,“还有述罪状和账簿,帮在下大忙。”
霍临风不欲抢功:“出点力而已,做主另有其人。”口中说着,面上情不自禁地含笑,“那人暂需休息,沈兄车马劳顿也需歇歇脚,明日咱们好好聊聊。”
沈舟闻言起身,他已命家仆在客栈等候,准备就此告辞。不留宿乃避嫌之举,霍临风明白,于是将人亲自送到门口。
晌午已至,霍临风顶着明晃晃太阳折回主苑,小厅已布好饭菜。
他踱入卧房,隔着纱帐窥见容落云睡姿,走近撩开,轻手轻脚地挨在旁。老实些能死,探手钻入丝被,摸到对方随呼吸起伏小腹。
正说着,名侍卫跑来:“启禀将军,瀚州知府来访。”
前些日子邀对方叙,没想到正赶在今天,霍临风即刻去迎。离开主苑,路大步流星赶到头厅,进门便见沈舟端坐椅中。
他轻咳声:“沈大人久等。”
沈舟闻声抬眸,顿时定:“你是……”
他笑答:“是霍临风,如假包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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