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，刁玉良
早出发，背着小包袱泛舟到莲池。上岸后跑去无名居道别，他寻思容落云未起床，于是在门上留字。
“二哥，
走
。”他用碎石划门，“不必惦记，给你捉红鲤。”
吱呀声门开，刁玉良失去倚靠磕个头。容落云立在门中，拎着包袱骂道：“大清早毁
门，浑蛋东西。”
刁玉良立起来：“二哥，怎你也拿包袱？”
容落云变脸如翻书：“、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你，陪你去。”他反身锁门，“那些兵戏弄你怎
办？盯着他们，还能在灵璧山练功。”
他起身欲走：“拾掇好，送回无名居。”
刁玉良颠颠儿跟上，泛舟送客，还去无名居顺把果脯。
待人离开，屋中寂寂悄悄，容落云摆弄棋盘消磨。许久未摆阵，他窝在榻上潜心研究，打算设计种攻击至上阵法。
既练水下精兵，假设行水战，两方船或舰便是抵御之物，那人则要灵活地攻击。他逐渐进入状态，或对棋盘，或画阵图，完全忽略今夕何夕。
忽地，振翅声至，只信鸽落窗。
为哄他，又趟趟为他捉红鲤，可惜被他弄死。
他好狠，疯起来谁都要杀，今后慢慢改罢。
往事历历浮现，此刻咂来甘美无穷，叫人对灵碧汤心向往之。容落云问：“老四，霍临风也要去吗？”
刁玉良“嗯”声：“水性好，但是练兵不在行，他要亲自看着。”
容落云又问：“那何时归来？”
心慈则面善，心虚则话多，他恨不得列出百八十条理由。刁玉良根本没听，光心花怒放地乱跑。
大小走到军营，营口几辆马车，整队士兵已做好出发准备。为首将军正清点人数，身影高大，侧脸冷
容落云这才抬头，探出食指接住小东西，解下鸽脚纸条。“辛苦，吃食儿去。”他哄句，然后展开纸条念道，“老树遭蛀，新枝待生。”
与沈舟所说相同，成帝近月抱恙。
还有句，他心中默念：吾欲借北风，拢而盟之。
容落云点燃纸条丢入铜盆，脑中掂掇第二句话。欲借北风，拢而盟之，他要拉拢霍临风结盟……究竟是好是坏？
他有点心烦，重新看阵，先不去想。
刁玉良答：“约莫五日罢，也许更久。”
五日，足足六十个时辰，容落云曾经等过四个时辰，很要命。他这个人，有话不好意思明说，维护那薄薄张面皮，愣是憋得哼哧喘气。
末，还是得说。“老四，你独去五日能行吗？”他问，“用不用二哥——”
刁玉良打断：“小意思！不用叫人陪！”
容落云险些呛死，将包袱狠狠系撂在床上。这小不懂事儿就罢，那个大为何提都未提？怕他跟去不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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