臭铜烂铁抬起头,低声道:“把它弄开。”
霍临风说:“就靠下,不至于这记仇罢?”
臭铜烂铁急道:“万小畜生发性,又咬怎办?”
霍临风想都未想:“那还给你嘬。”
容落云恢复真身,休说又冷又硬,分明窘涩成团浆糊。“嘬你娘嘬。”他小声道,几乎咬碎口白牙,“那儿是屁股。”
霍临风冷冷道:“还想问你。”七经八脉乱成团,若非功力深厚,否则刚刚要吐出血来,“受伤还动气,你有没有分寸?”
容落云阵迷茫,他何曾受伤,转念想起来,段怀恪警告他真气紊乱,两个时辰内不许运功。
他又问:“何时才能恢复?”
霍临风摇头,他也不知,但心中分外纠结。既想对方快些好,免遭羸弱痛苦,又贪恋对方此刻情态,想趁机多相处会儿。
他盯着容落云脸,上头片冷汗,泛着浅浅光。擦干净,从被中握住容落云腕子,捉出来瞧瞧伤口。
手掌结着粗砺厚茧,在那胸膛上搓磨,向左些许,又难免剐蹭到难堪地方。垂眸瞥,容落云枕着他肩,极委屈地瞪他。
“痛?”他问。
容落云恨恨小声:“你不能想!”
霍临风又问:“想什,不能想什?”
容落云说:“不能想是小寡妇!”那会儿揉个手便拐着弯地羞辱他,这下搓着胸口,指不定如何作贱他,“没反应,点感觉都没有!”
帐内温度节节攀升,霍临风克制着,心中遍遍默念兵法。念到第四遍时,帐外有小
牙印红肿,血已经止住,他掏出怀中藏掖帕子,用只手笨拙地为其包扎。容落云垂眼看着,是他送白果灰帕,洗得很干净,浸着股淡淡香味。
霍临风说:“帕子属于,伤好之后要还。”
以这条帕子作为理由,来二去,又会再见面。容落云心知肚明,抽回手,不配合道:“不必包扎,觉得晾着挺好。”
霍临风叹息,什奶娃娃,他分明抱着块臭铜烂铁,心肠又冷又硬。刚暗诽完,狼崽子蹿上床,用绿眼睛瞅着他们。臭铜烂铁许是犯怂,缩缩,扭脸埋到他颈侧。
狼崽见状,挨着被子卧下,还蹭蹭。
方才气势如虹,眼下弱不禁风,还仰着面、流着汗,认认真真地吓唬人。
霍临风中意容落云这模样,却也恨其嘴硬。他俯首抵住容落云额头,指尖藏在衣裳里轻轻拨,问:“没感觉,那你硬得像粒小红豆。”
容落云动气,动气便愈发虚软,冷得发起抖来。霍临风人性未泯,抽出手,将人打横抱上床榻,用被子裹个严实。
被子软乎,他如此抱着,好似抱着个奶娃娃。
“怎?”容落云嗫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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