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落云追问:“那要试探多久?”
霍临风说:“长话月两月,短话七八日,皆有可能。”他拢紧些,双手搂着对方,
霍临风吃这套,擎着剑,问:“那还杀不杀?”
肚腹咕噜声,饿极,容落云抚弄野兔后颈,忽地,不知怎施力捋,那野兔软趴趴地咽气。
霍临风好生无言,装什慈悲心,这夺命手段比谁都利索。只膘肥体壮野兔子就此丧命,被剥皮穿起,架在熊熊火焰上炙烤。
甫入夜,大漠温度降得厉害,寒风卷刃不留情面,吹得人禁不住哆嗦。容落云这把细雨江南身子骨好受罪,蜷着,往霍临风身旁不住地挪动。
手臂挨住手臂,霍临风抬手扬,将容落云抱在身前,宽衣解带,敞开两层外衫和中衣把人裹住,彼此身躯在火焰旁相偎。
蓝湖再晶莹,天黑便也黯淡。
湖边金沙堆上燃起簇篝火,像艳阳砸落,照得人满面红光。容落云就坐在这团红光里,周身裹着光晕,两腿并膝,双手扒拉着膝头。
这是副分外安生模样,其中又藏着点百无聊赖意思,半晌,他用枝子将火堆拨旺些,张开手烘着,手心被熏烤得热腾腾片。
又过去会儿,沙沙声,是靴底踩沙动静,容落云扭脸分辨,冲着黑黢黢虚空喊道:“是你吗?”
那把嗓子脆生生,带着欢喜,比大漠天空还干净。霍临风步步走近,用素日沉稳嗓音模仿,回答:“是啊。”
容落云问:“这两日出战如何?”
霍临风说:“小打小闹,对阵交手,并非真正开战。”
容落云不懂行军打仗,欲细问番都无从下口,却又想知道,落个心安。他在层层衣裳下环住霍临风腰身,更探入里衣,掌心贴着那宽阔温暖脊背。
摸到细小凸起,是年岁中征战留下伤疤。
爱抚缓缓,解急急寒风,霍临风低下头,鼻尖轻触容落云小髻,说:“咱们拿到密函,因此阿扎泰不敢轻举妄动,近日交手不过是试探罢。”
容落云噗嗤笑,待霍临风也进入火光中,他瞧见对方手里野兔。灰黑色,挺肥,被揪着耳朵放弃挣扎,看上去很是惹人垂涎。
霍临风把兔子丢容落云怀里,抹把脸,在冷飕飕夜间拭下细汗。“这东西跑得飞快,叫好追。”他抱怨道,俯身去铠甲旁拿剑。
容落云抱着野兔,沉甸甸,待霍临风提剑走来,不自觉地紧紧怀抱。“剑索命吗?”他仰着脸问,“它得多疼啊。”
霍临风翻旧账:“你刺剑时候,不想想疼不疼?”
“……”容落云噎住,以为霍临风记恨那件旧事,于是伸手抓住对方衣角,拽拽,讨好之中带着点无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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