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知道你懂事。”王茗雨无意争论,“价格方面你考虑好吗?不用顾忌,师父不会亏待你。”
“师父定吧。”瞿燕庭说,“但有个条件。”
王茗雨问:“什条件?”
瞿燕庭选择妥协,不等于全盘接收:“本子既然冠名,会在合同写明,拥有对内容修改切权利。”
手机里静两秒,王茗雨劝道:“燕庭,你这是何必呢,不值当为这个本子花费时间。
忽然,微信响下。
瞿燕庭心烦地滚圈,欠身坐起来,解锁手机,对着微信图标上红圈发呆。他没点,猜测是王茗雨问他考虑好没有。
瞿燕庭被股无力感攫住,并不陌生,没米下锅时候,拖欠学费被同学偷瞧时候,第次去紫山别墅,茫然无措坐立不安时候,他都曾被这股感觉裹挟。
但最难日子已经走过来,瞿燕庭会伤神,会心烦,却不会被轻易地击倒。靠着床头坐会儿,他打开通讯录,拨出王茗雨号码。
接听很快,王茗雨似乎正在等他:“燕庭?”
微信,陆文概没有理会,玲玲姐端水果进来,说他比高三冲刺时用功多。
壶水喝得见底,陆文休息十分钟,打开微信,回完未读消息后刷刷朋友圈。
最新条是任树发,在片场,道具组在为后天戏做准备,配字很有糙老爷们儿味道:打好最后仗!
剧组同仁热情点赞,评论很长很长,瞿燕庭夹杂其中留下句简单“辛苦”。任树谁也不搭理,单挑出瞿燕庭,回复道:后天过来玩儿呗。
陆文没忍住,留下真诚赞。
“师父。”瞿燕庭省去无用虚与委蛇,甚至省略寒暄,“那个本子,考虑好。”
王茗雨问:“怎样?”
瞿燕庭抓着角被子,回答地很平静:“答应冠名。”
王茗雨意料之中答案,谈不上惊喜,应该是份尘埃落定踏实,她欣慰地说:“燕庭,这就对,你没必要把这件事看得多严重,没有任何行业是完全守规矩。”
瞿燕庭道:“并不认同,只是因为您比原则重要。”
他反复刷新几次,但瞿燕庭始终没有回应。
床中间陷落点弧度,瞿燕庭仰躺着,早午两顿都没胃口吃,心不在焉地把那本民间传统工艺书读完。
他答应考虑冠名剧本那件事,但其实心知肚明,不存在商量余地。
做师徒超过十年,王茗雨第次将“恩情”摆在台面上说,到这份上,瞿燕庭根本无法拒绝。因为他能有今天,王茗雨帮他太多。
瞿燕庭通体不畅地躺尸到现在,偶尔拿起手机,看新闻,留评论,删相册没用照片,离答复时间越来越近,他迟迟没有打给王茗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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