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小武放下碗,盯着电视屏幕:“妈,你别多心。哥挺好,念重点大学,有份好工作,每月按时汇钱,供得起这好房子。”
叶母颤声道:“可他不见!”
高声结束后是刹那宁静,陆文手肘架在岔开膝盖上,垂着头,低沉地滚出下句台词:“反正,你也不喜欢他。”
陆文站起来,跺跺脚震平裤腿褶皱,抓上手机钥匙离开,边走边说:“妈,锅里还有粥,想吃别给打电话,给你订。这两天有雪,尽量少出门,好利索再
叶小武说:“晚上在个地方唱歌,不天天唱,跟别人轮班。”
叶母问:“是正规地方吗?”
“那当然啦。”叶小武搅动热粥,“妈,你别担心,能照顾自己。”
叶母目光飘忽:“不要太辛苦。”
“不辛苦,本来就喜欢唱歌。”叶小武开玩笑地说,“念重点高中那三年才辛苦呢,天天饱受摧残。”
“哪样?”陶美帆坐沙发上,盖上毛毯,“儿不嫌母丑,懂不懂?”
陆文蹭到旁边,不管扮演叶杉还是叶小武,他珍惜和陶美帆每场对手戏,从小关于母亲幻想有太多太多,这部戏令他拥有切实体验。
瞿燕庭曾说,感谢他让自己幻想变得真实,然而他也样。
陆文掖掖毯子,嘴甜地说:“陶老师,你化这样妆也好看。”
“切,甭哄。”陶美帆笑,相处数月多少解些,抬手摸摸陆文脸,“你妈妈定是个美人,把你生得这帅。”
陶美帆神情变得紧绷,小心地捉住陆文只手臂,说:“中考换准考证那件事……是妈让你受委屈。”
陆文动作稍滞,而后继续搅动糊烂米粒,他笑道:“妈,你真逗。白捡个重点,有什可委屈?”
叶母顷刻间松垮下来,像枝凋敝花,当叶杉这些年距她越来越远,她终于恍过神,是自己亲手摧毁他们关系。
每次叶杉扮作叶小武出现,她都忍不住回想,曾经她宠爱叶小武日子里,叶杉是以何种心情躲在角落里旁观?
“……”叶母艰难地说,“委屈你哥。”
戏还没拍完,“母子俩”已经进入互相煽情环节,任树捂着件面包服,嗓子划破现场温馨:“无关人员退场,各就各位!”
客厅里,电视音量调得很小,叶母感冒,没什大碍只是直咳嗽。叶小武来照顾她,煮碗粥。
叶母麻木得尝不出滋味儿,怔怔地盯着她儿子。
起初叶母以为,叶杉是为安慰她才假装叶小武。可叶杉面对她时间愈发少,每每看着身边“叶小武”,她逐渐意识到叶杉异常。
“小武……”叶母犹豫地问,“最近在忙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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