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熙殿内顿时片诡异寂静,当年之事许多人不明,却也懂得,此事算得上宫中忌讳,谁也不可提。如今,就在百官面前,皇上却请国师出来,让他说出些许往事,不知这是陛下有意为之,还是国师不想活?
祁溟月暗道,原来祁诩天当年旧事俱与国师有关,如此讳莫如深,看来此事并不简单。
只见祁诩天微闭着眼,嘴边泛起冷笑,眼中锐气益显,狂,bao王者之气夹着冰寒之意席卷整个赤熙殿。无人敢动分毫,莫不战战兢兢,只盼自己不在殿中。祁溟月却注视着他,只见他眸中寒意更剧,“昙无,朕让你活到今日,不是为听你废话。”
冷沉声音,带着毫不掩饰杀意。
“看来昙无并未妄言啊……”像是从祁诩天话中听出端倪,他低低叹,“昙无活于世上数十载,莫非就是为说出那句话造就今日苍赫帝?”如同自问般,他又抬头望天,“那在今日,昙无话又会造成何等将来啊?”
心中思绪流转,嘴上仍继续问道:“可有人去请国师?”
祁溟月见他不再关注自己,立时松口气,想要瞒过这个男人,看来并非易事。
“劳烦陛下费心,昙无来迟,望陛下赎罪。”随着话音,名老者手持藤状木拐,身灰色宽松衣袍,随着链子金属摩擦声,步履沉重走上殿来。
细看去,他脚踝之上竟拴着条粗链,链子由他来时方向延伸开去,不知从哪里开始竟延长至此。
“国师何罪之有,只是迟到片刻罢,朕岂是如此斤斤计较之人?”祁诩天依旧满脸愉悦,指示刘易引他入座。
颤抖话语仿佛带着某种不吉暗示,收敛气息,祁诩天终于纠结起眉头,“今日朕请国师来,是想请国师为皇儿赐福。”
至始至终,不论昙无如何言语讥讽,祁诩天依旧称其为国师,可见他对昙无星象测算之能颇多顾及,也可料想
“陛下自然是宽宏大量,若非如此,又怎会留得昙无性命,只是锁链加身禁足室内而已。”
“看来国师想要感谢朕?”祁诩天拿着酒盏,慢慢饮下杯中酒液,淡淡问到。
昙无起身,托起那条长链,“此链平日只能让昙无在房内行动自由,今日才发现原来打造如此之巧,竟能由墙内机关拉伸至此,昙无不得不感谢陛下圣恩,让能在今日睹异星降世之貌。”
祁诩天放下手中酒盏,不露声色,“国师何意?”
“自二十年前陛下降生,昙无算出陛下命格,先帝大怒,囚于地宫,到如今,陛下登基四载,昙无四年来锁链在身,如此种种皆是因为当年句话,今日昙无可否问,当日所言可曾应验?”老者扶着藤杖,脸上露出丝晦暗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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