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溟儿如此,祁诩天唇边勾起笑意,索性将他由身侧
安炀之人,即便如此,你也要将他留下?”既然身份已露,他也不再掩饰。
“子尧以为安炀与苍赫处不错,无爻是苍赫之人或是安炀之人,又有何关系?莫非阁下身处安炀高位,已知何种内情?难道安炀之人便不可留在身边?”安炀野心已昭然若揭,但安炀与苍赫之间,面上平和假象仍是做足,此时他有意说这番话,想看此人反应。
百里忘尘听出他话中分明另有暗示之意,也不似寻常江湖中人能说得出,隐隐间竟是已知安炀所动心思,不得不又将他打量番。
“他是师弟,多年未归,自当随回去,安炀与苍赫如何,不是可言明之事,你既已有所觉,何必再来问?”
除对着无爻时所显露情感,百里忘尘对着旁人却是片冰冷之色,言辞间也毫不掩饰相对之意。祁诩天观察许久,发现他即便是面对着如溟儿这般不凡之姿,也并未显出丝毫动容,对着他,便如对着草木般,若不是久经训练之人,断不会如此,又思及无爻与先前毙命其他灰衣人,心中便已有番计较。
手掌在身侧之人背上轻抚几下,祁诩天忽然垂首对着祁溟月问道:“既然已知他所为何来,便不需在他身上多费心思,你才受伤,不如回去好好歇着,他要无爻,便随他去,即使失无爻,还有血影供你驱使。”
听父皇话中已全然无视眼前百里忘尘,对无爻也并不在意般,祁溟月微微笑,如何还不知父皇此时心思,百里忘尘应在安炀颇有地位,对安炀图谋却不讳言,从言行已可知他性情,既然他对无爻如此执着,不如便以无爻牵制于他,只要他对无爻是真心,是不必顾虑他做出有伤无爻之事,二也可对安炀内部有所解,不论往后是否用得上此人,试探下总是未错。尤其,他还追踪过澜瑾,想必也是安炀之令,说不定还可由他口中探知此事二。
微微垂下眼,祁溟月举起手掌,状若苦恼瞧着受伤之处,缓缓点头,“倒是忘先前中毒之事,眼下确也觉得累。”
听二人对话,百里忘尘忍不住现出怒容,他无法忍受无爻在他人口中成随意可替代之物,“既然无爻可有可无,不如让带他离去。”冷冷语声,已可听出明显怒气和不悦。
对他反应轻笑声,祁溟月摇摇头,“莫非你以为子尧不知吗,阁下来到云昊山庄,并非因无爻,恐怕是为澜瑾吧,又说什带无爻离去,你要带走之人本是澜瑾,可有说错?”边说着,他已就着站立姿势将身子靠到祁诩天身侧,那般悠然之态简直是旁若无人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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