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清楚,其他人妒忌他天降拜师,更忌惮他分家里产业,毕竟玉销记祖辈都是技术认股。那他不露点锋芒,应该能短暂地安慰到大家吧。
至于心在乎手艺丁汉白……
嘁,管他呢。
纪慎语捧着书,金书签他没见着,翡翠耳环可是心疼得他宿没睡好觉。
和笔,在众人目光下返回,气儿还没喘匀就端详起那五颗颜色不同南红玛瑙。
锦红、缟红、玫瑰红、朱砂红……
纪慎语伸手抓,把锦红那颗拿,同时抬眼看丁汉白,撞见对方满眼“哎呦喂”。仿佛他不是个人,是件废料,是块儿小垃圾。
纪慎语直接起笔,在南红上开始画形,他画是拱门旁那盆富贵竹,盆底线条流畅,越往上越绵软,竹枝竹叶凌乱交错,也没体现出风方向。
丁汉白看都不想看,蹲下身把花圃里丁香薅下来,丁香跟他姓,他最喜欢。把最喜欢花薅成残枝败叶,起身正好赶上纪慎语换刀。
踱步到右后方盯着,只消两分钟就忍无可忍,他将纪慎语手腕把攥住:“腕子晃悠什?你摇骰子还是发扑克?”
纪慎语说:“习惯这样。”
“习惯这样?习惯五颗南红连真假都分不出来,习惯画形无力乱七八糟,还他妈习惯晃着腕子拿刀?!”丁汉白陡然高声,“浪费时间,不知羞臊!”
这场摸底考试就此终止,其他几个人偷乐着嘀咕,无外乎是嘲弄,丁汉白上大火,连珠炮似把纪慎语痛骂顿,仿佛不骂狠些就无法告慰纪芳许在天之灵。
纪慎语左耳进右耳出,听完回屋把门关,坐在床边又开始看《战争与和平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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