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汉白气得捶床,他居然看走眼!
“本来有对真,被师母要走。”纪慎语忽然说,“师父想再给做对,求他,让他用假翡翠。”
“为什
丁汉白走近看清床上护手油和磨砂膏,随后抓住纪慎语手,滑不溜秋,带着香,带着温热,十个指腹纹路浅淡,透着淡粉,连丁点茧子都没有。
他们这行要拿刀,要施力,没茧子留下比登天还难!
丁汉白难以置信地问:“你他妈……你他妈到底学没学手艺?!”
纪慎语挣开,分外难为情,可是又跟这人解释不着,就刚才抓那下他感受到,丁汉白手上层厚茧,都是下苦功痕迹。
“刚长出茧子就用磨砂膏磨,天天洗完擦油儿?”丁汉白粗声粗气地问,捡起护手油闻闻又扔下,“小心有天把手指头磨透!”
于他,那爱谁谁吧。但他不确定地问:“哥,这块真特别好啊?”
丁汉白看见好东西就有好脸色:“好南红,画工栩栩如生,走刀利落轻巧,没点瑕疵不足,水平比可愈尔和都要好。”
姜廷恩心里生气,合着纪慎语藏着真本事,到头来他水平还是倒数第。他挺郁闷:“哥,回,你抛完直接给小姑吧。”
丁汉白关门开机器,打磨晚上才弄好,抛过光南红也才算彻底完成。他欣赏着,灯光下南红透着平时没有亮度,熟练技巧撇开不谈,之所以好,是好在线条分布上。
颗金刚石没什,切工好才能成耀眼钻,玉石也样,雕出来好看是首要,细观无暇显手艺水平是高等,最高等是完成品最大限度美化料本身,改刀都不行,挪厘都过分。
纪慎语握拳不吭声,指尖泛着疼,他们这行怎可能不长茧子,生生磨去当然疼,有时候甚至磨掉层皮,露着红肉。
“……不能长茧子。”他讷讷,“算,跟你说不着。”
丁汉白没多想,也没问,探究别:“你那翡翠耳环是真是假?”
纪慎语明显愣,目光看向他,有些发怔。丁汉白觉得这屋灯光太好,把人映眉绒绒、眼亮亮,他在床边坐下,耍起无赖:“拿来再看看,不然不走。”
纪慎语没动:“假翡翠。”
显然,姜廷恩没这个本事,打通任督二脉都办不到。
时间晚,丁汉白打算明天再给姜采薇,回卧室时经过隔壁,发现掩着门已经开。他咳嗽出动静,长腿迈登堂入室,正好撞见纪慎语在擦手。
纪慎语湿着头发,刚洗完澡,但头发可以不擦,手要好好擦。他没想到丁汉白突然过来,举着手忘记放下:“有事儿?”
丁汉白吸吸鼻子:“抹什呢?”
纪慎语十指互相揉搓:“抹油儿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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