搓完澡去冲洗,洗完就换衣服走人。终于回到更衣室,纪慎语累得手指头都发麻,脱浴衣引得丁汉白惊呼,丁汉白掰着他肩膀:“后背不像搓完澡,像刮痧。”
纪慎语张张嘴,疲得不知道说什。
想骂丁汉白句,可伸手不打笑脸人,丁汉白正笑着看他。想诉苦后背有多疼,可是又不值当,而且丁汉白不是他爸,不是师父,估计也没耐心听。
天黑透,丁汉白可惜地说:“光自己话就楼上开间房,睡宿。”
纪慎语心想,下次吧,下次他肯定不跟着来。
手脚发暖肌肉放松后,丁汉白拎着纪慎语去蒸桑拿。随便找间,再端上两瓶汽水,纪慎语想象得惬意,进去后被滚烫空气熏得险些窒息。
他如遭火烤油烹,只得坐在离炭盆最远角落,浑身皮肤烧红起来,口把汽水喝得精光。“师哥,”他觊觎丁汉白那瓶,“还想喝瓶。”
丁汉白坏啊:“没钱。”
纪慎语嘴唇发干,用湿毛巾捂着喘气:“那出去等你吧。”他被丁汉白把按在座位上,强迫着,挪不动自己屁股,推不动对方胸膛。
他感觉自己蒸熟,淋上酱油就能下筷子,偏偏丁汉白那个挨千刀往炭盆里泼水,刺啦刺啦更加闷热。“丁汉白……”他从没想过叫对方大名是此情此景,“要去见老纪——”
到家早错过饭点儿,连剩都没有,丁汉白不害臊地缠着姜漱柳求夜宵,连《世上只有妈妈好》都唱。姜漱柳不堪其扰,挽袖子蒸两碗蛋羹,嘱咐端碗给纪慎语。
丁汉白端着碗回小院,在石桌前落座:“纪珍珠,出来!”
他少喝半瓶汽水,吼声沙哑,全凭气势。纪慎语穿着短袖短裤跑出来,膝盖手肘都因搓澡透着粉气,重点是两瓣薄唇
没说完,嘴里被塞进吸管,他吸上口汽水,没见成,又续命截。丁汉白蒸够,拉上他离开桑拿房,他这条濒死鱼总算捡回条命。
纪慎语以为要换衣服打道回府,不料又前往区,看来要冲个澡。冲澡之前被推倒在床,还扒衣服,他又饿又累,蒸桑拿还缺氧,晕乎乎地看着天花板撒癔症。
忽然半桶热水泼来,位穿衣服大哥将他淋湿,拍着他胸膛说:“细皮嫩肉,轻点。”
人为刀俎,他为鱼肉,纪慎语赤条条地躺着,从左手开始,指缝都没漏掉,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被搓遍。那大哥好没信用,搓到背面忘承诺,粗糙澡巾使劲擦,痛意早盖过爽利。
丁汉白就在旁边床上趴着,半眯眼睛,目光不确定,时而看纪慎语呼痛脸,时而看纪慎语通红背。他觉得纪慎语就像那块芙蓉石,莹润粉白,还是雕刻完毕,此时趴在那儿被抛光打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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