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汉白急:“停下干吗?!过来!”
纪慎语真想哭啊,可他笑得傻兮兮,抬腿狂奔到丁汉白面前。丁汉白将他把抱住,抱得他脱离地面,晃着,勒着,在他耳边喘息,烘得他颈边热。
这天气氛注定不寻常,池子里鱼摆尾都收敛些。早饭真糙,盆豆浆完事儿,人人灌个水饱,大家不敢怒更不敢言,把某人生日过得比清明还郁闷。
纪慎语拉丁可愈去小院,亮出那条花型项链,玉石浅淡,是卖得最好款。“三哥,这阵子看着很烦吧,和你女朋友连见面都没时间,这个送三嫂怎样?”他好生言语,“如果尺寸不合适再改,定要试试。”
丁可愈早就相思病,但他走开话,谁来看着纪慎语?
姜廷恩掐好点儿蹿出来,脸不悦地要抢那项链,说是顾客定好。纪慎语阻拦:“已经送给三哥,重做条吧。”
姜廷恩说:“那你今天就做,看着你,不交工连饭也别吃。”
市场,还见留学时同窗。黄浦江边儿,他独自吹风,临走前描幅速写。
家里怎样?没他见天找事儿,应该太平许多。
爸妈怎样?想他吗?想他时候是愤怒多些,还是不舍多些?
玉销记怎样?他之前雕件儿卖完吧,以后会不会销量下滑?
最后,他想想纪慎语怎样。他只能将纪慎语放在最后想,因为开闸挡不住,第个就想话,那其他且等着去吧。
丁可愈这下放心,装好项链安心去约会。戏演完,姜廷恩从监工变成放风,帮纪慎语打着掩护溜出大门。纪慎语朝得解放,撒欢儿,小跑着奔向崇水旧区。
此时丁汉白刚醒,洗个澡,在院里铺排出收宝贝,衬光,敞亮,时间甚至不舍得寻找买主。欣赏完,他换衣服出门,临走拿上枕头下小盒。
他要去见纪慎语,穿墙也要见,遁地也要见,踹开那破门,步跨进这遥遥胡同里。
抬眼,祖宗老天爷,胡同口闪来身影,轮廓熟悉,但瘦许多。丁汉白怔在原地,早没潇洒样,眼都不眨地盯着前方。
纪慎语跑出热汗,抬头愣,停下步子。
江水滚滚,丁汉白揣着沸腾思念踏上归途,挨着箱子睡觉,争取醒来时火车恰好进站。到时就是五月初五,他生日。
当年产房六个产妇,他是第四个出生,哭声最响,个头最大。每年生日姜漱柳都絮叨遍,今年……够呛吧。
火车鸣笛,撞破故乡夜。
他搭辆等活儿三轮车,脱口而出池王府,说完咂咂回味,认倒霉般改成崇水。到那破胡同,敲开破门,进入破屋,嗬,破床已经钉好。
丁汉白沾枕头就睡,把只小盒塞枕头底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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