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听完半身僵硬,脸红个透,如此捱到打烊。人家正常下班,他通缉犯逃命,等钻上车抬头,老天爷,伙计们站成堆儿挥手,冲丁汉白问好呢。
丁汉白单手掉头,另手挥挥,副单位领导样儿。纪慎语急得拍大腿,吼道:“还不快走!你这大王八磨蹭什?!”
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丁汉白懵懂地驾驶路,末总算明白因由。他不慌、不羞,居然还喜上眉梢,学那醉汉,唱起浪奔浪流!
纪慎语灼热整天,洗澡,叫那漏凉水管子浇,终于正常。他顶着毛巾往丁汉白怀里坐,对方擦他头发,他说丁延寿要卖掉院子事儿。
丁汉白几乎没有考虑,拍板就要换别墅,拍完想起来,他做不主。纪慎语真懂他,说:“你没办法做主,可以让说得上话人帮帮忙,劝劝师父。师父嫌贵,们悄悄给他添些钱,让他不心疼就行。”
寿什都没说,眼瞧出丁汉白手艺,接都没接,却独自上楼待很久。姜廷恩说完叹口气,又道:“姑父和姑姑要把三跨院卖掉,现在只剩他们和小姑,大还是其次,住着伤心。”
纪慎语眼酸,赶忙询问:“那师父师母准备搬去哪儿?”
姜廷恩说:“还没定呢,小院子都破旧,单元房住不惯,别墅倒是还有院子……可贵得很,姑父还在考虑。”他惆怅无限,“姑父很勤俭,且犹豫阵呢,要是什都没发生,大哥说买别墅,他定很快答应。”
越说越愧疚,纪慎语去捂姜廷恩嘴,忽地,他撞上伙计视线,对方猛地转身躲开。他愣,问:“怎觉得他们有些奇怪?”
姜廷恩小声说:“你和大哥事儿大家都知道。”
说就办,丁汉白第二天早去姜廷恩家,舅舅疼外甥,他找姜寻竹帮忙。先是顿责骂,怪他大逆不道,又是通数落,怪他任性妄为,紧接着心疼起来,瘦,糙,怪他不好好吃饭。
大清早,那舅舅舅妈愣是忙活出四荤三素,丁汉白哪是来求人,简直是来扫荡人家厨房。姜廷恩更行,
纪慎语瞠目:“什大家?!”
当初动静不小,行里谁不知道丁汉白自立门户,还带着师弟。丁尔和叫伙计搬料子那天说许多,难免被听去耳朵。东家家庭秘辛,又如此劲爆,谁能忍住不与别人嚼舌?
没有不透风墙,只有传十十传百,丁汉白和纪慎语私情已流传好阵。版本良多,有说纪慎语勾引丁汉白,也有说丁汉白逼迫纪慎语,还有说二人暗度陈仓两情相悦。
有人不信,可他们同进同出,逼人家半信半疑。
等到许多年后,丁汉白不结婚,纪慎语不成家,还整天混在起,估计全行都会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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