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。”丁汉白叫他。
他说:“卖吧,不得低于百万。”
纪慎语大惊,百万?!那是什概念?!
百万高价,依然炙手可热,这下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。
然而丁汉白望着老头背影,却悄然改主意。
本事,还有个原因。”待丁汉白看来,他抱肘回想,“你特别狂,爷似,那劲头跟年轻时候模样。”
顿,老头骤然谩骂:“瞧瞧现在,快他妈跟现在样!你被抄家还是被弄瞎只眼?端着深沉样儿给谁看?!”
这高声把里间那位惊梦,纪慎语跑出来,外间却没人,丁汉白被揪到院里。张斯年扔把铁锹,指着中央,让丁汉白挖。
丁汉白发懵,撬开松动砖石,连挖数次,露出个箱子。弄出来,扑土,撬开后里面是个大泥团。纪慎语凑上去闻,不让敲,去自己背包里翻出药水,抹上去,那坚硬泥竟点点软化。
贮存器玩,这种方法最有保护力。
作者有话要说:文中所有涉及到价格均查阅藏品或相似藏品官方估价、拍卖价格,根据年份不同稍有调整。
层层剥开,里面物件儿寸寸,bao露,就着明晃晃灯泡,衬着乌麻麻黑天。铁锈花看清,兽面纹看清,狮耳也露出来……丁汉白停下手,大惊失色地看向张斯年。
张斯年说:“接着擦。”
丁汉白用万分小心,胸膛震动,心脏都要蹿出喉咙。大清雍正年制,款识露,他将这方尊抱在怀里,生怕摔、磕,指尖都紧张得颤抖。
纪慎语立在旁,他没那慧眼,可他懂制造。行里有“方抵十圆”说法,这方器向来比其他器型珍贵,还有那遍布全身开片,是哥釉著名“百圾碎”。
张斯年蓦然眼红,这件宝贝,他父亲当初为保护它而丧命。多少个夜晚战战兢兢,他藏着,护着,却也白天黑夜害怕着,转身进屋,他觉得真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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