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没有开口,只承满
初相识不顺眼,误会,隐瞒,却挡不住吸引。而后交心,动心,明知道相爱很难,但谁都没有后悔。分别各相思,聚首共患难,经历轮春夏秋冬,才走到现在这里。
纪慎语进入卧室,没发觉已经泪流满面。
他走到床边,将备用钥匙放入床头抽屉,看见那张纸。拿出展开,第行写着“自白书”三字。
,丁汉白,生长于和平年代,有幸见时代变迁。今年二十岁,喜吃喝玩乐,爱掷千金,才学未满八斗五车,脾气却是出名坏。年少时勤学苦练,至今不敢有丝毫懈怠,但妄为任性,注定有愧父母。不过,拜翘楚大师,辞厚薪之职,入向往行业,成理想之事,人生尚未过半,已没有任何遗憾。
感恩上天偏爱,最感激不尽处,当属结识师弟慎语。自认混账轻狂,但情意真诚,定竭力爱护宝贝珍珠。生长短未知,可看此后经年。
证”。
上面还贴着他们第张合影。
丁汉白留过洋,该问句“愿不愿意嫁给”,但他什都没说。旖旎,缱绻,什都没说,只拉起纪慎语,奔向他们新房。
别墅门口停辆车,是丁汉白定花。他推纪慎语把,说:“花园有点空,再弄弄,你去看看屋里。”
纪慎语晕乎,傻傻地朝前走,进门,木着眼睛端详这个“家”。
夜深胡言,句句肺腑。——丁汉白书。
纪慎语浑身颤栗,这时丁汉白在花园中叫他,他起身跑下楼,擦擦眼泪,经过楼客房时看见对方。这是小小间,却有大大窗,开着,把花园景儿全框住。
纪慎语踱步到窗边,望过去,见丁汉白立在大片鲜花之中。那人长身玉立,抬眼,他们目光对上。旁,是几株盛开正好白头翁。
他看着他,他看着他。
去年今日,恍如昨日,却盼明日。
穿过门口,脑中莫名浮现与丁汉白初见那天,他直没说,当时丁汉白讲话时,带着吃完西瓜甜味儿。经过头厅,粉青釉叫他忆起芙蓉石,那是他和丁汉白初次切磋。
二厅阴凉,像去年夏天汉唐馆,像丁汉白手下砖石。可餐厅暖热,又像那热气氤氲澡堂子,像令他叫苦不迭桑拿房。
纪慎语拾阶上楼,曾经,他与丁汉白立在门口台阶,立在廊下台阶。他不禁晃,晃到那咣当咣当响火车上,丁汉白拥着他,叫他看场最漂亮夕阳。
露台放着盆富贵竹,纪慎语远远瞧着。他当初故意雕坏富贵竹,被丁汉白握腕子,谁敢想到,他们手后来会紧紧牵住。
纪慎语走到书房外,看见挂着家训——言出必行,行之必果。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,丁汉白说“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”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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