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问:“年之后,你不喜欢呢?”
丁汉白说:“那就不来呗。”
纪慎语猛地转过身:“不行!”他急切非常,跑去找琥珀坠子,找到却不知要干什。“无论如何,你定要来。”声儿低下去,“不喜欢,就把坠子还你。”
雨声越来越大,纪慎语拽丁汉白去茶室,取三弦抱在怀里,拨动,只那两个音符。说好,送行时要唱首歌,他哼唱起《春江花月夜》。
江畔何人相送,何人抚琴弄,江月照人,倒影临风……哪有月亮,丁汉白倚着棋盘,闭眼。他空手而来,带着满涨情绪而归,值。
不知羞耻地接受。于是,他没底气地问:“你疯?”
丁汉白仍然晕:“要是喜欢你,算疯?”
纪慎语怔着脸:“……算。”第次有人说喜欢他,还是个男,他不信。“你怎知道是喜欢?”他问丁汉白,也在问自己,“怎就喜欢?!你喜欢什啊!”
他鲜少这凶蛮,嗓子都吼哑,可吼完偃旗息鼓,倍感无力。“那你……”他滚动喉结,去碰界线,“那你回去,还会喜欢吗?”
丁汉白将纪慎语紧紧抱住,两具布满汗水身体紧紧贴着,热气腾腾。“喜欢,肯定喜欢。”他承诺,“回去以后也喜欢你,那你呢?”
雨是后半夜停,扬州城都湿透。
第二天早晨,师徒俩送丁汉白去车站,纪慎语有样学样,买张站票送上站台。旅客等着列车,他与丁汉白并立着,还没说“再见”。
火车鸣笛,大家拎起行李做上车准备。
丁汉白退到最后,说:“最后抱个。”
纪慎语拥抱对方,使最大力气,把丁汉白勒得都咳嗽。“路上小心,路顺风。”逐渐靠近车门,他确认,“会给写信吧?
纪慎语诚恳地说,他不知道。外面隐约有汽车引擎声,他挣开,胡乱擦擦汗就拉丁汉白跑出去,等见到纪芳许,心虚地叫声“师父”。
丁汉白说:“纪师父,打算回家。”
好通挽留,最后又布上桌丰盛践行酒菜,纪芳许以为给丁汉白扬州行画上圆满句号。夜里下起雨来,丁汉白和纪慎语上二楼休息,周围安安静静,真适合道别。
推开窗,风里夹着毛毛雨,纪慎语立在窗前显得格外单薄。丁汉白忍不住贴上去,微微躬身,将纪慎语环抱住。这绝不是两个男人该有姿态,可他们连更越界事都做,更越界话都说,于是纪慎语没有闪躲,丁汉白愈发心安理得。
许久,雨下大,丁汉白轻咳声:“你要念高三?”待纪慎语点头,他继续,“回去后你认真想想,年时间总能想清楚吧?年后,再来找你,你给个准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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