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凡心遗憾道:“不吃蒜,也不吃芋头。”
举三个例子,两样都不吃,薛茂琛狠剐
薛茂琛白眼庄凡心,骂他小傻子,然后从兜里掏出包饼干,说:“小庄,给,你拿着。”
庄凡心哪里都好,只是有些挑食,接过后看包装纸上面字,最好别是巧克力,他不喜欢吃巧克力。
薛茂琛乐道:“这是狗吃饼干,放你那儿包,哪天这狗撒欢儿跑出去,你帮拦着点。”
早讲嘛,庄凡心不好意思地笑笑,将饼干放进围裙口袋。他低头端详德牧四肢,心想,这狗狂奔起来他追得上吗?感觉够呛。
他往好处想:“爷爷,你外孙来,应该能照顾好它吧?”
榕城夏天特别热,庄凡心系着围裙闷在房间里画画,已经四个小时没挪窝,忽然,他听见阵极富活力狗叫声,那响亮,好像就在他们家门口。
庄凡心搁下调色盘,到阳台上朝外面望,大门外,个老头牵着只德牧经过。老头姓薛,独居在他们家隔壁,庄凡心主动打招呼,喊声“薛爷爷”。
薛茂琛停下,朝庄凡心招招手:“小庄,下来玩儿!”
庄凡心溜烟儿跑下楼,趟过楼前小花园,在大门口堪堪停住,还没站稳便被德牧狠狠扑。他从小就喜欢小猫小狗,可惜他妈妈不让养。
薛茂琛打量他:“围裙上都是颜料,又画画呢?”
谁料薛茂琛摇摇头:“不好说啊,那也是个混不吝年纪。”
天气炎热潮湿,老少在门前聊天,都热得脸红红汗涔涔,德牧也懒得叫,吐着舌头在树荫下趴,已然热得半死不活。
庄凡心擦擦汗,说:“爷爷,去家喝点茶吧?”
薛茂琛说:“甭客气,估计外孙快到,该回去。”
两家熟得很,不必耍虚头巴脑花腔,临走,薛茂琛拍拍庄凡心肩,说:“晚上到们家吃饭去?今天胡姐净做好吃,什蒜蓉清鲍啊,甜水鸭啊,椰子芋头冰啊……”
庄凡心“嗯”声,眉眼间兴奋还没褪去,问:“薛爷爷,你要养狗吗?”感觉这狗年纪尚小,“它多大?”
薛茂琛说:“刚岁,正混不吝呢。”
庄凡心低头看狗屁股,小公狗,已绝育,这辈子就得单身。他疼惜地抚摸狗脑袋,又问:“爷爷,它叫什名字?”
薛茂琛说:“还没起名,刚牵回来。”老头脸上掩不住喜色,蹲下身,说什国家机密似,“这狗啊,是给外孙准备,名字让他起。”
庄凡心微微吃惊,仰脸看着薛茂琛,副没想到模样。不怪他,做邻居许多年,他几乎没见过薛茂琛亲戚,老头独居,有司机有保姆,出门旅游走就是俩月,大家还以为薛茂琛年轻时丁克,年老后空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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