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第四节课，那颗脑袋不安分
，扭向左边和齐楠说几句小话，扭向右边隔着过道和班长做几个表情。
顾拙言活得像个监控，目光轻飘飘贴在庄凡心
后脑勺上，将其
切小动作都尽收眼底。
这节是班主任夏维化学课，但就是天皇老子课也抵不住临近中午饥饿感，庄凡心看看手表，隔着过道和班长用唇语交流：“中午吃什
？”
班长说：“煲仔饭。”
庄凡心比个“OK”手势，问：“腊味？”
他握着车把搪塞道：“懒得占手，你吃吧。”
庄凡心“哎呀”声，反正他占着手，便举起三明治喂到顾拙言嘴边。顾拙言稍稍怔，迟疑地张开嘴，将那大口三明治吃进去，怪好吃……
等顾拙言回过神来，庄凡心已经骑上单车出发。
顾拙言落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，眼神尾随庄凡心圆圆后脑勺，往下稍移，看见庄凡心雨衣背后红色标语。
——雨天路滑，请保持车距。
着雨声昏昏沉沉地睡着。
这场雨下到清晨才停，雨后榕城到处都是新绿，空气清新得不像话。顾拙言晚睡晚起，原本做好迟到准备，结果庄凡心等着他起上学。
大门外，庄凡心穿着件大衣式雨衣，明黄色，像小学生过马路时安全服。他已经等十分钟，赵见秋给他做三明治都快吃完。
顾拙言推车出来，说：“走吧。”
庄凡心道：“你怎上学第天就赖床？”
班长摇摇头：“牛腩。”
庄凡心曾在雨天被追尾，后来庄显炀便在他雨衣背后留下墨宝，望广大马路杀手给他儿子条生路。
顾拙言追上那身影，偏头瞄，见雨衣帽子遮挡住庄凡心侧脸，只露出纤长睫毛和挺翘鼻尖儿，旦遇上红灯，还有微微噘起来嘴。
是吃人家嘴短？怎觉得那可爱？
他们运气不错，刚抵达学校，雨又零星地下起来。高中生活总是大同小异，本质区别不大，顾拙言也没什无法适应。
他单独坐在最后排，有兴趣就听两句，没意思就默默做竞赛题打发时间。偶尔抬头，隔着几颗脑袋瞧见庄凡心那颗，或仰着看黑板，或低着记笔记，都挺乖巧。
顾拙言心说，没怎，想你想。他几乎没看庄凡心眼睛，原本以为睡醒之后会敞亮点，谁知碰上还是有些心神不定。
“吃饭吗？”庄凡心问。
顾拙言说：“没来及。”
三明治还剩大口，有鸡蛋有虾仁，都是饱腹感强食物，庄凡心走近递上，说：“你垫垫吧，到学校也没时间去食堂买。”
顾拙言自己剩都不吃，何况别人剩，他不是嫌弃，但十几年养成习惯不能因为庄凡心长得好看就打破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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