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拙言理直气壮:“别人又不认识。”
这话叫人无法反驳,突然顾拙言用力拽着庄凡心挪近半步,近到蹭住彼此膝盖。他仰起脸看着庄凡心:“那你为什看?”
不看怎画,庄凡心却低着头,支支吾吾答不出个所以然。
顾拙言也不逼问,他忽然想起首老歌里词——静默亦似歌,那感觉像诗,甜蜜是眼中痴痴意。
也许这是未来做梦也会记起串好日子。
觉得别扭,反而能够平静淡然地回视。但他对别人没有兴趣,只直直地望向庄凡心。
对方穿着斑驳围裙,和他们第天见面时样。
庄凡心在画布上涂抹笔,抬头对上顾拙言看他眼神,于是轻轻笑,敛目画上片刻,再抬头时,发觉顾拙言依旧望向这边。
几个来回后,他确定顾拙言在盯着他看。
庄凡心捏紧笔杆,接下来笔画却有些失力道,他停下,犹犹豫豫地回望过去。薄纱窗帘遮蔽不住正午阳光,朦胧浅金色透下来,笼罩在顾拙言双肩。
顾拙言放松地倚着边扶手,手上握着试卷,双长腿许是屈得酸麻,朝前伸出截。他嘴角没有扬起丝毫,但望着庄凡心眼睛中藏着几分笑意。
到休息时间,大家伸伸懒腰,商量着中午吃点什,庄凡心仍端着调色盘,等其他人陆续离开,房间只剩他和顾拙言两个。
庄凡心仿似梦醒,搁下手头物件儿,解下围裙,然后踱至小沙发跟前。他莫名忸怩,没话找话:“累不累?”
“有点。”顾拙言递上卷子,“判好。”
庄凡心捏住另头,顾拙言却没松手,逗趣似和他拉扯下。他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刚才为什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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