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场已近凌晨，顾拙言没再通知温麟，太晚
。
庄凡心却还没睡，终于抱着电脑看完资料，脑中各色信息杂糅相融，黏成
锅粥。他躺倒，随意点开个房源网站，不能总住酒
车门刚关上，温麟
手机响起铃声，陌生本地号码，他边接听边隔着挡风玻璃向庄凡心挥挥手。
“你好，哪位？”
“你好，
是顾拙言。”
温麟被那把略沉嗓子唤回神，从上种紧张投入新紧张，自介绍时显得嘴笨：“啊，言、言哥，是温麟。”
两人寒暄几句，尴尬渐浓时，手机中飘出声低笑，淡淡，大概是觉得无奈和荒唐。温麟握着方向盘：“言哥，你没时间话就算……”
过试用期吗？”
庄凡心也扭头快速地看温麟下，不知怎，他恍惚看见许多年前自己，拖沓，怯懦，声不高地嘀嘀咕咕，都很像。
他没接对方话茬，能不能留下要看表现，合格就留，不合格回家找自己爹妈讨安慰去。想起那份简历，他说：“你念服装设计，学校不错，怎
做普通助理？”
温麟噘噘嘴：“应聘是助理设计师，但不知道怎安排，成设计师助理。”
庄凡心失笑，眼前这孩子股娇惯气儿，开名车，穿名牌，随便给同事叫顿下午茶花费几千块，典型富家小少爷。他不免纳闷儿，既然养尊处优，变成助理也心甘情愿地干下去？
顾拙言问：“这几天晚上，你哪天有空？”
“都有。”温麟说。他也觉得父母安排太扯淡，伸头缩头都是刀，不妨痛快些，“明天晚上可以吗？”
“好。”顾拙言答应，“定好地方通知你。”
讲好私人约，顾拙言拿上外套赴公家约，GSG做地产生意起家，而后做多方投资，买卖大，生意伙伴和白道盟友也多，总有谈不完事情。
这两年，顾拙言明白顾士伯和薛曼姿从前不易，许多场合确脱不开身，许多工作无法耽搁分秒。就说喝酒吧，他也没那爱喝，架不住应酬起来讲究个把酒言欢。
温麟说：“念书时候就特别喜欢silhouette，silhouette每季衣服，裴老师设计都买。而且，也不在乎薪水多少，反正都不够保养车。”
凡是沾染个人审美东西都讲求共鸣，伯牙遇子期是音乐上，美术，设计也是样，碰上喜欢，就会关注、欣赏甚至是努力靠拢。
闲聊几句到索菲酒店，庄凡心说：“不用开进去，靠边停车就行。”
温麟照办，停下后乖巧地笑：“总监，明天见。”
庄凡心解开安全带，路猛蹿搞得他有点晕车想吐，开门时含着恶心丢句，拜拜，路上慢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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