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卧很宽敞,但已经塞满,整面墙摆着各式花架,郁郁葱葱花草直蔓延到阳台上。屋中央是个又宽又长实木桌子,充当工作台,桌面分为二堆着布料和画具。只画架站在墙边,半身模
礼貌也象征着距离,庄凡心握握拳头,咽下丝挫败感走过去,主动道:“楼只有客厅厨房,要不去楼上参观下?”
拾阶上楼,他讲笑话放松气氛:“圣诞节那晚喝太多,从楼梯上滚下去。”
顾拙言却没笑,落后两阶,闻言条件反射般抬起手,在庄凡心后方做个保护姿势。
二楼两间卧房,床摆在偏小次卧里,拾掇得很整洁,瞩目是墙上挂着把吉他,貌似是新。
庄凡心摘下来:“前天刚到货,忙着收拾,就直接挂起来。”拎到顾拙言面前,“你现在还弹吉他?帮调调弦?”
绝说词,庄凡心已经蹲下抱住邦德。邦德仍在兴奋地汪汪,他踹脚狗屁股,骂道:“你大爷别叫。”
十年,当初才岁多小狗竟然还认得人。庄凡心牵过狗绳,另手情不自禁地去碰顾拙言,挽住,怕对方不乐意,又松开点虚虚地捏住羽绒服。
上楼回家,进门,顾拙言先环视遭,当初样板房模样他清楚,本就不错,如今经过设计师妙手加工,更添些温馨格调。
只不过太安静,顾拙言问:“没请别人?”
乔迁暖房图是热闹,庄凡心答:“没有,只请你。”他以为顾拙言不愿与他独处,解释道,“裴知回剧组,在这边没有其他朋友。”
顾拙言接住坐在床尾,工作忙,许久没弹过。调好弦拨,是把不错吉他,他不经意地问:“挂墙上做装饰?”
庄凡心没做声,从抽屉中拿只拨片,夺回吉他抱住,冷不丁地开始弹奏首曲子。他流利,熟练,眉目间都是游刃有余自在。
顾拙言微微吃惊,垂眸观察庄凡心手部动作,点也找不出当年笨拙样子。曲结束,庄凡心按住振动琴弦,小得意地问:“还行吗您觉得?”
“好听。”顾拙言如实答,“什时候学?”
庄凡心说:“刚出国那年。”咬字很轻,怕不留神触碰到什。
顾拙言却以为庄凡心在诉苦,说:“可以请同事们,熟悉点就好。”
谁稀罕跟旁人熟悉,庄凡心豁出去道:“你不要装傻,想和你二人世界,当然不会找电灯泡来。”
直球迎面砸中,顾拙言佯装没听到,弯腰解开邦德项圈。他在客厅里踱步,边参观边转移话题:“住得还习惯?”
“嗯,都好。”庄凡心端来煮好咖啡,“谢谢你帮找房子,不然可能还待在酒店呢。”
顾拙言说:“不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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