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拙言那晚吹雪前风,又忘
“阿嚏!”他吸吸鼻子,已经吹半小时西北风。
庄凡心清理完狗毛,从包里掏出袋子药,常用放入药箱,咽喉片塞包里,收拾到最后还剩两盒。他沉吟片刻吃粒,然后上楼收进衣柜里面。
洗完澡将近凌晨,美国是早上,庄凡心坐被窝里和父母视频。庄显炀与赵见秋正在吃早餐,问:“在那边都习惯吗?”
“都好。”庄凡心转动眼珠,“奶奶呢?”
“散步去。”庄显炀眼尖,“你拿着纸笔干什?”
采访。顾拙言浏览到数月前,重加好友以来他始终没看过,躲着什般,当下有点好奇地没打住。
那时庄凡心仍处国外,伦敦,在参与份合作性设计项目,估计挺累,内容多为状态发泄。照片中大片美式咖啡,说,喝咖啡熬夜不会产生灵感,只会产生黑眼圈。又或是纯文字,布料订错,英国佬除说英语还能做好什?
顾拙言忍俊不禁,紧接着看到铿锵有力词,shit!
好家伙,刻薄,,bao躁,顾拙言嗅到从前没闻过气息,和印象中庄凡心有些出入。逐渐翻完,他觉得少点什,寻思会儿,惊觉庄凡心没发过任何朋友。
除却工作上涉及同事,没提过位生活上朋友,更没有合照。
庄凡心打开笔记本:“爸,最近想煲汤喝,你多教几种。”
他认真记下食谱。庄显炀说完,赵见秋询问:“月份结束就快过年,春节放几天假?”
庄凡心也不清楚,人事部还没给通知。“回来前说声,和你爸去机场接你。”赵见秋道,“从伦敦直接就走,想你儿子。”
“也想你们。”庄凡心岔开这话,“才月不着急。明早去看望裴教授,你们忙去吧,睡觉。”
后半夜乌云浮动,盖住天边月和夜里星,下起雪来。假期第三天,雪花纷扬不休,给这座城市镀层浓厚银白色。
顾拙言记得,当年庄凡心和齐楠交接作业都要拍张照片发出来,写生时要发画室同学,他们去厦门玩儿还发过陆文。庄凡心待人好,人缘也好,不管在哪都不会缺少朋友,怎转性似没提过?
他不得而知,退回聊天列表,点朋友圈,刷新到庄凡心五分钟前刚发条。照片中是庄凡心手掌,掌心躺着只棕黑色毛团。
顾拙言眼认出这是邦德掉毛,手滑,点个赞。
种偷窥,bao露慌张油然而起。但也认。
这世界上最无聊,就是在非工作时间和工作伙伴推杯换盏,嚼咕些场面话。最有趣儿,顾拙言当下认为是不经意刷到陈年旧爱朋友圈,不小心点个赞,在夜深捕获零成本小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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