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凡心似是埋怨对方粗心:“还叮嘱别感冒,自己先病。”终究关心更多,他扭头端详顾拙言模样,“脸有点红,发烧?去医院没有?”
顾拙言说:“吃药。”提及医院,忍不住想到那天,他回视庄凡心眼睛,“你有没有身体不舒服?”
庄凡心答:“都好啊。”
衬着车厢内不太明灯光,庄凡心和顾拙言沉默拉锯,有话没问,却像正在质问。许是心虚,又许是筋疲力竭,庄凡心率先松精神,他喘口气,将
“拙言?”他说,“在正门外街上,你下来吧。”
顾拙言回:“好,五分钟。”
穿上羽绒服,顾拙言拎着汤盅出门,在家窝整天,高烧渐退,希望不会被庄凡心瞧出来生病。
溜达出大门,望见路边未熄火车,他走过去,俯身从副驾窥探时候愣住。驾驶位上,庄凡心仰颈枕着椅背,手肘搭在车窗上,指尖夹着支冒火星香烟。
抬起小臂,庄凡心含住烟嘴轻吸口,对窗外呼出去,两瓣唇仍微微张着。他晃见人影,扭头冲顾拙言笑,倾身帮对方推开车门。
本念不好经。
“先出去吧。”他说。门关上,他靠着椅背旋转半遭,望着窗外雪景想办法,窗前架子上放着保温包,是昨天炖六小时汤水。
从兜里摸出打火机,庄凡心给顾拙言发消息:“给个地址,今晚还你打火机。”
顾拙言刚喝药,不想被瞧见这副病态,回复:“不着急用,先在你那儿放着吧。”
庄凡心问:“汤喝完,还要拿汤盅。”
顾拙言坐进来:“怎还抽上?”
庄凡心掸落烟灰:“你不是说解乏,想试试。”他递上那只打火机,连上在便利店刚买盒烟,“都给你吧。”
顾拙言问:“累着?”
“嗯,加班。”庄凡心没细说。不过他真很累,以至于不敢扭脸直视,怕顾拙言发觉他眼中疲倦。但神思很敏捷,反问道:“鼻音这重,感冒?”
顾拙言也不细说:“没事儿。”
股拒不掉气势,顾拙言边咳嗽边发送公寓地址。他没去公司,今天在家办公,下午烧得厉害就昏昏沉沉地睡。
庄凡心却口闲气都没喘,手机打到欠费,晚上加班到十点钟才走。外面冰封雪飘,他小心翼翼地驾驶,循着导航到中环置地。
停在道旁,庄凡心还没吃饭,想去街对面便利店买个面包啃啃。刚熄火,林设计发来条消息,得有几百字,是对今天事故道歉。
庄凡心没看完,问:“家人怎样?”
林设计回,在重症监护,还没醒。庄凡心嘱咐句“好好照顾”,已无啃面包胃口,下车走向便利店,同时按下顾拙言号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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