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在岁月里,庄凡心独自承受痛苦三年中,他想弥补,庄凡心不懂他话里含义,捧着包子微愣,不留神被喂口热粥。
他们之间,不再留有“分开”这个选项。
顾拙言抹把脸,坐近点,抬臂把庄凡心收拢起来:“安排检查都做?阿姨呢?”
“空腹做检查,妈去餐厅买吃。”庄凡心渐无方才忐忑,“让她买份蒸牛仔骨,你喜欢吃。”
顾拙言无奈地笑:“阿姨坐飞机赶回来,多辛苦,你还劳烦她给买东西,你这不是坑吗?”
提这个,庄凡心乍然惊:“你妈妈……是不是讨厌死?”
从尽头走到病房,顾拙言用力握着庄凡心手,那只手温度偏低,汗涔涔,他十指穿过指缝牢牢地扣着。
走廊上有医生和护士经过,偷看他们,庄凡心知道自己身恶名,很怕,缩着肩膀往回抽。顾拙言明白他在想什,说:“不在乎。”
旁人眼光、议论,他什都不在乎,只想把庄凡心抓在手里,抓住才踏实。庄凡心蓦地安生,残存点惶恐,勾着顾拙言手背指尖松松合合。
回到病房,床上被子凌乱未叠,顾拙言说:“躺会儿吧,还要不要睡?”
庄凡心爬上床,后背贴着床头,眼神不住地瞄那瓶药片。“不睡。”他小声说,戚戚然仰起脸,望向顾拙言情态那卑微,像个等待判刑囚犯。
顾拙言不知道怎说,那段亲热视频曝光后,别人认不出他,薛曼姿认得出,大清早打电话骂他顿,说他冲昏头,如今害得庄凡心更被推到风口浪尖。骂完,薛曼姿拎包去GSG代总经理上班,让他专心处理这摊麻烦。
顾拙言打开包:“拿衣服来,洗个澡吃点东西,今天液还没输呢。”
庄凡心听话地去洗澡,不多时,庄显炀和赵见秋同回来,都撑着份笑容。等庄凡心洗完澡,人齐,各怀心事地吃饭。
人家爸妈都在场,顾拙言却不管不顾地霸占着床沿儿,搅搅白粥,舀起勺喂到庄凡心嘴边。赵见秋出声:“小顾,不至于。”
顾拙言说:“这次,想好好照顾他。”
顾拙言心肝阵涩痛,将那瓶药放在床头柜上,说:“这不是你罪证,不要怕。”
“可骗你。”庄凡心绞着眉头。
顾拙言抚上那眉心:“以后不骗,都跟说,好不好?”
庄凡心点头,似是不敢相信,又颠三倒四地为自己辩白:“真好,没有病,好几年,痊愈好几年才敢回国……不然不会纠缠你。”
这句话将顾拙言深深刺伤,他几乎再度哽咽:“庄凡心,你没有痊愈就陪你治疗到痊愈,你好,就陪你直好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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