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原看他那样，行吧，把卷子夹本儿里决定牺牲掉午休时光。
学校附近
面馆儿生意火爆，每天都跟同学聚会似，不过半个多小时以后基本就走没
，因为午休时间卡得紧，耽误就没法进校。
路柯桐要大份笋干鸡丝面，还要大鸡排和冰牛奶。费原心说小树苗真是成长中，这
能吃，问道：“你
天喝多少奶？”
“至少三杯吧，
得快点儿长到米八五，
路柯桐又拧着身子趴人家桌子上，说：“不叫，不是说嘛，是吧？”
“是什是。”费原懒得大清早就逗孩子玩儿，踹他椅子脚让他转过去。路柯桐转过去又往后躺，后脑勺枕着桌沿儿。
费原把支笔放他人中位置，然后他嘴撅起来夹着笔。班长检查完卫生从过道经过他俩，说：“咱这是高二，你俩从幼儿园跳级来？”
第四节课是数学，路柯桐期待上午，他可是刚投资两千块钱呢。铃声响老师还没来，等分钟听见高跟鞋动静。
英语老师夹着书进来，说：“数学老师有事儿，调下课，下午还来不你们就数学测验。”
最近天气比较暖和，林瑜珠便把早点从热乎儿小米粥变成温豆浆，费得安说着这玩意儿不挂胃，手里又不停歇地多盛碗。
“对，上半拉月也没问过你，跟同学们相处得来？”
费原已经穿上短袖，说：“还行，不行就打顿，不用操心。”
得亏林瑜珠没听见，不然能念叨到他出门。吃完饭穿上外套，指头上勾着车钥匙就要上学去，他早就观察好，学校对面便利店门口停车正合适。
沈多意在屋里就听见费原出门，但是老爷子吃饭慢，等他紧赶慢赶收拾好碗筷，费原已经骑上车看不见影儿。
“留卷子还没讲呢测鸡毛啊。”
“测完块儿讲呗，别担心。”
“你数学第肯定不担心。”
路柯桐成绩中等，倒数几名拉肚子不来他就偏下，前几名拉肚子不来他就偏上。每逢怨声载道，他必从容不迫。
下课，他问费原：“留卷子你有题要讲吗？特别认真地做，你要有就让讲讲行吗？没准儿下午就考到。”
司机来来回回快被路柯桐烦死，时而让接，时而又不让接，毫无规律可言。到学校，路柯桐郑重又说遍，以后都只送不接。
“你是不是又要放学去玩儿？”
“因为不放学不让去玩儿啊。”路柯桐理直气壮，然后背上书包下车。
这周不做值日，他也没有作业要补，从后门进去看见费原已经到，轻轻走到背后拍人家肩膀，倍儿精神地说：“费原！早上好不好！”
费原头都没回，等路柯桐坐下才回道：“不叫老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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