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柯桐在旁边茶凳上坐下,自己弄着那盒子点心吃起来。桌上三杯茶冒着热气,除新闻里主播声音屋里再没别动静,后来费原看着新闻打破沉默:“市里西棉里那片儿要拆,们家那边估计也就这两年。”
“嗯,是有这个计划。”路若培喝完茶也开口,语气就像在谈公事,“明年要承办峰会,道路整改这块儿就抓起来,不过没那好弄。”
费原把茶又满上:“秀林街最难弄吧,拆也没法拆。”他瞟眼路柯桐,发现路柯桐自己安生吃好几块儿,把茶推近些,“别干吃,把这杯喝。”
路若培看过来,干脆换话题,说道:“你现在吃这多,会儿还吃饭?”
“吃,听你们说话下饭。”路柯桐擦擦嘴,然后端起茶喝,喝完两手放膝盖上待着,“你们接着说啊,不用理。”
背上洗漱,费原在他身后紧贴着,只手勒在他头顶给他弄着头发,他搓着泡沫说:“老大,劲儿小点儿,发际线都后退。”
费原快烦死:“废什话,百多斤踩脚上还那多事儿。”
“沉吗?不沉。”路柯桐撩水把脸洗干净,带着脸小水珠从镜子里看着费原,“你百多斤还每天晚上往身上压呢,说你吗?”
“谁拦着你。”费原用手臂箍住他腰,然后半提半抱回卧室,到床边随手扔,不屑地说:“自己被压得就会吭吭唧唧,你还想说什?”
路柯桐把睡衣脱,露出锁骨间挂着观音和斑驳吻痕,他拿起毛衣往头上套,三两下扒拉好,愤愤地说:“你完,见着爸你等着,他治你。”
路若培挥挥手:“在家不说那些,你带费原随便看看,去挑瓶酒。”说完略微停顿,随后看向费原说:“吃饭时候陪喝两杯。”
费原回道:“行,没问题。”
俩人好这些年,毕业以后就都从家里搬出去,路柯桐去过秋叶胡同千百次,但是费原还真
费原突然又温柔起来,把他蹭乱头发捋捋,说:“不紧张吧。”
“啊?”他没反应过来,提溜着裤子愣在那儿,随后回神,边穿裤子边说:“又被你玩弄,心理上被你玩儿,身体上被你弄,过得这日子可真幸福。”
臭贫路,费原就当解闷儿,到路若培那儿又安静,估计是又开始紧张。路若培坐在沙发上喝茶,电视里播着关于市区道路整改新闻,钟点工做好饭就走,他们吃时候热下就行。
“爸,们来,有早点?”
路柯桐打着招呼就进厨房,进去找盒点心,“费原,你吃吗?”费原刚在沙发上坐下,和路若培隔着小半米距离,回答:“不吃,你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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