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，因为
私人
原因让你久等
。”
沈多意鼻尖萦绕着
股消毒水气味，他把合同推到对方面前：“没关系，也刚到。”
章以明签名盖章，说：“昨天女朋友出交通事故进医院，实在走不开，警局医院两头跑，连觉都没睡。”
沈多意安慰道：“人没事儿就好，那不妨碍您工作。不过今天是第天上班，中午想请咨询部同事吃饭，您有空话起来吧。”
章以明考虑片刻，觉得上班族吃午饭可以列入世界十大无聊事件，于是看似提议，实则命令道：“晚上办个欢迎会吧，安妮这两天没老板布置工作，那就让她安排。”
戴着老花镜看新闻联播，两个小在厨房张罗晚饭，沈多意做饭熟练，为防止流眼泪都是仰着头切葱，他边切边回想：“今天带熟悉公司秘书挺漂亮，人也很大方，等熟看看她是不是单身。”
“又要给介绍啊？你也太惦记。”孟良看眼客厅，小声说，“师兄，你考虑考虑自己终身幸福吧，爷爷不催你吗？”
沈多意晃晃脑袋：“催啊，左耳朵进，右耳朵出。等会儿吃饭，你可千万别提敏感话题。”
孟良格外听话，整顿饭都在埋头苦吃，吃完才把话匣子打开。两个人从银保部主管有多两面三刀，聊到寿险新产品前景，对话内容如同天书般，听得沈老直挠耳朵。
“对，给你讲讲你新老板吧。”孟良说，“明安老板特别爱玩儿，经常泡吧啊，按摩啊，关键每次带伴儿都不样，有模特有明星，什
职业都有。最神是——”
沈多意疑虑地问：“您女朋友不是出事故吗，会不会太耽误您时间？”
“那倒不会……”章以明已经忘记这茬儿，“她人没事儿，就是受点惊吓，叫她起来，正好放松下压压惊。”
离开办公室回咨询部，沈多意忍不住在心里给出答案，这位章先生很紧张自己女朋友，应该不是孟良嘴里花花公子，那就只能是另位戚先生。
“阿嚏！”
远在德国柏林戚时安攒足劲儿打个喷嚏，好几天密集会议使他有些透不过气，
沈多意抱着靠枕：“别卖关子行不行？”
孟良压低声音：“最神是，今天泡吧带女伴，明天按摩带男伴，简直欺男霸女。”
八卦总是越传越夸张，所以沈多意没打算相信，只当作听段饭后笑料。但他也没点都不信，空穴来风，事必有因，只不过还不知道是哪位老板那开放。
等两天后正式上班时，他大概猜到。
法务部准备好需要签署协议与合同，沈多意坐在沙发上喝完整杯咖啡还没等到老板身影。第二杯蓄满，章以明才姗姗来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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