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鸡毛，偏偏他这里空空荡荡。
沈多意格外擅长自省，每当他稍不留神沉浸在消极之中，都会迅速让自己调节正常。可能今天阴雨连绵，气氛实在过于到位，所以他调节起来有些吃力。
好在来电铃声拯救
他，他像抓住救星抛来
树枝样，立刻按下接听键：“孟良，找
有事吗？”
对方听语气就知道神采奕奕，仿佛电话那边是个艳阳高照大晴天。孟良兴奋地说：“师兄，其实前阵买两支股票，最近抛售赚点，想试试期货，你给出出主意？”
沈多意被对方情绪感染，笑着问：“不止赚点吧？”
沈老昨晚睡前还没等到孙子回来，于是早早起来想看对方是否无恙，毕竟年轻人工作压力大，应酬更是伤身。
前晚窗帘没拉，后半夜又下起雨，因此即便已经将近十点，屋内仍旧没有阳光照射。沈多意趴在床中央做梦，脸也埋在两个枕头之间缝隙里，睡裤和被子都纵上去截，小腿明晃晃露着，估计冻得冰凉。
沈老走近给孙子拽拽被子，然后悄悄关上门去厨房。家里没菜，他腿脚不利索，下着雨行动更慢，于是在冰箱贴下面找张外卖卡片。
沈多意头脑昏沉，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客厅报菜名，用意识喊声“爷爷”，但实际上没发出任何动静。翻个身，又睡着。
“要小米粥，加蜜枣。”沈老手拿着老人机，手捏着卡片，“蒸鱼是鲤鱼？那不要，刺儿多，孙子不爱吃，再加个空心菜吧，少搁盐。”
“低调低调。”孟良没有否认，“就是炒着玩儿，也没想
老爷子头回叫外卖，心里还有些紧张，拄着拐棍在玄关处来回踱步，生怕人家按门铃他听不见。再次睡去沈多意被拐棍杵在地板上声音吵醒，他本来还是很困，想看看时间便摸出手机，等屏幕亮那条信息页面跃至眼前，他困意终于消散干净。
洗漱完外卖也到，沈老不能吃太甜，于是把自己粥里蜜枣全给他，他喝碗齁甜小米粥，忍不住又剥根火腿肠。
雨还没停，屋里冷飕飕，沈多意盖着毯子在沙发上看重播电视剧，刚认全主要人物就被沈老剧透大结局。他无奈道：“爷爷，你都告诉，看着还有什
意思啊。”
“这不是省得你费心吗？”沈老起身，慢腾腾地回屋，边走边叨念着，“演都是家长里短琐事，提前知道也没妨碍。”
客厅只余下沈多意个人，他把电视关，然后扭头望着窗外雨。家长里短琐事，他最羡慕就是别人家麻烦又折腾琐事，天冷妈妈要逼着穿厚外套，到岁数爸爸就撺掇着赶紧考驾照，有点什事儿家人都要商量商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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