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出画笔，饱蘸墨水，仔仔细细
涂抹那副人皮，尤其是眉毛，师哥眉毛最是好看，斜飞入鬓，每次登台都不需要描绘。
它痴痴画着，不知过
多久，猛地听到有敲门声，棋顺声音在外响起：“喂，有包子，你吃吗？”
它
惊，立即打开包袱，将师哥人皮叠好，重新取出美女皮，敷在自己身上，转圈，转身功夫，又变成那个美貌丰韵尤枫。
她婀娜开门，打着哈欠：“大早，你倒是殷勤。”
“
呸，给你献狗屁殷勤，是看你可怜，昨天晚上瓒爷都没你给送吃，今早上看这样子，也不会来，你爱吃不吃，不吃拿走。”棋顺点不留情面。
来到卧房跟前，悄悄舔下手指，在窗纸上戳破个洞，单眼往里面瞄。
如果是妖怪话，早晨刚起床，应该是天最疏于戒备时候，是妖是魔都要现原型。
床上幔帐是垂下，人应该还在睡，王瑞颇有耐心等会，刻钟后，那幔帐拉开道缝，个眉清目秀男子从里面走出来。
这眉清目秀男子，不知出于什
想法，竟然踱个台步，低声以戏剧唱腔道：“与你春宵度，胜似千金万两。”
王瑞下巴差点跌倒地上，揉揉眼睛，确实是个男人。
尤枫依着门媚着，拿手挑下他下巴：“你可怜姐姐，姐姐也可怜可怜你怎样？”
“呸！不稀罕！”
尤枫冷笑道：“不稀罕你在这儿卖什乖？”
“跟你说吧，虽然你是个女人，但不知怎回事，看到你，就想到哥哥，他生得有几分风流，整日觉得自己不得，和那些个浪荡公子混在起，人家玩弄他，他还当人家爱他，后来叫爹赶出家门，从那儿以后，这家住几天那家住几天，被人家玩腻，得身脏病，不知道到哪里去。”棋顺将装包子纸包塞到她手里，哼道：“看
真是绿人者恒被绿，堂哥收留别人小妾，却不知这女子也不忠于他，继续睡别男人。
恶心啊恶心，他呲牙撇嘴，几步摇头走，没抓到妖怪却抓到人家偷情，大早倒足胃口。等堂哥回来，将这个泛着绿光消息告诉他，看他怎处置。
屋内男子不知道王瑞来过又走，仍旧副唱戏模样，种种举止仿佛在舞台上表演般，最后个亮相，定在大穿衣镜面前，看着镜中男子清秀面庞，他歪歪头，忽然怒道：“他眉毛不是这样，更有英气才对！”
双手痛苦抓挠着脸庞，将面皮抓皱皱巴巴，奋力扯，竟然将整张人皮扯下来。
真正它，浑身泛着晦暗青灰色，因为没有嘴唇，锯齿般牙齿白森森露在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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